這件寶貝不錯。
尤其是這張床。
若是遇見忠於色道的富家修士,不愁賣不出天價。
他走到書架前,收起眾多藏書,轉身離開。
……
竹樓內。
盧通盤坐在竹塌上,取出怨女袍。
棉絮長袍,一坨又一坨纏在一起,賣相很差。
怨女袍內有一頭霧鬼。
沒有煉化法門,灌入法力立即被霧怪吞噬。
他取出煉化法門,仔細看了兩遍,站起來抖了抖棉袍,穿在身上。
隨後好似抽絲剝繭一般,抽出一根根棉絮,小心灌入法力。
許久之後。
好似一陣大風吹過,棉袍猛得掀起。
黑棉袍上,無數條白棉線浮現,織出一張瓜子小臉。
臉上眉眼俱全。
白棉線越來越多,繼續織出脖頸、肩膀……
盧通面色不變,灌入法力。
一坨坨纏住的棉絮,紛紛撫平,變為一層幽暗黑布。
最後,隨“風”飄動的棉袍,突然平靜下來。
盧通收起法力,低下頭,伸手撫摸。
入手軟綿,十分舒服。
白棉線再次浮現,織出一隻纖細手掌,握住盧通的手。
怨女袍是活的。
袍子中的霧鬼,還殘存一部分人的意識。
盧通坐在竹塌上,感受著手下的冰涼小手,陷入沉思。
霧鬼、神魂;
殺不完的霧獸,死不完的人、妖。
……
竹樓一層。
盧通等人圍坐在桌邊吃飯。
二虎和三妞互相瞪眼。
二虎突然道:“頭兒,三妞闖禍了。”
“怎麼了?”
盧通面色不變,夾起一塊心口肉放入口中。
鯨舟是大船。
每天都能撈到築基境水妖。
送來的食材,血氣十分充沛。
他牙關用力,一口一口地重重咀嚼。
多爪賊妖,一個爪子一個心,肉質緊密,心口肉更是緊上加緊。
二虎道:“三妞撞人了,那個修士讓她當一年坐騎,要不然賠一百兩銀子。”
三妞碩大的牛頭,鑽到桌子下面。
盧通嚼了半天,怎麼都嚼不爛,乾脆用力強嚥下去。
用一杯茶順了順氣。
他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