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亂法,恕許家不從!”
烽輝直接打斷丁楚的話。
盧通眨了下眼,環視一週,盯住一位坐在臺階下的元嬰真人,神色稍動,又傳音問道:“那位真人是誰?”
“應該是雙慶真人,許家的靠山之一,也是金斗樓的一位頭領。”
“難怪這麼囂張。”
盧通看向丁楚。
丁楚臉上沒有怒色,朝上面拱手道:“國主,法乃是國之重器。國無法,人心難安,人心不安,國必生亂。”
“一派胡言!”
烽輝半分不退,上前一步道:“國主,上善取德,下善取仁,唯有兇敗之徒,以刑殺逼人!”
“烽輝!”
臺階下的元嬰真人突然開口。
烽輝立即收斂神色,拱手道:“一時失言,請國主諒解。”
“無妨。”
四聰真人眼神幽深,道:“雙慶師弟,你說此事該如何?”
“既然師兄問起,我認為許家無錯,那處礦場位於國界附近,豢養妖獸警戒也在情理之中,既是守礦,也是替杖國守邊。”
臺階下的真人說完,略作停頓後,又道:“當然,丁太保也沒有錯,不如各退一步。”
“便依師弟所說。”
四聰真人點了下頭,朝下方道:“丁太保,放許家的人回去。”
“是。”
“烽輝,回去之後立即依照《杖法》,上報所有妖獸,以免再發生誤會。”
烽輝瞥了一眼雙慶真人的神色,道:“是。”
眾人四散而去。
盧通看著遠去的幾個家族子弟,唏噓道:“看來他們早已準備。”
“那當然,人家又不是傻子,連百里幼珍都問我,你這次回來到底想幹什麼。”
“你怎麼說的?”
“回來找我,不然還能說什麼。”
盧通咧開嘴巴。
這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盧上師,上來一敘。”
他立即斂起神色,道:“你先回去,我去見過國主。”
“好。”
山巔,仍是上次的位置,四聰真人、丁楚已經分別坐下。
盧通坐在空位上。
四聰真人遞過兩杯茶,道:“丁太保,這次操之過急了。”
丁楚臉上浮出一些愁容。
“國主,刮骨療毒豈能沒有代價?這些家族已經深入杖國的五臟六腑,既然要除,必須施以重手。”
盧通盯著茶水,沒有摻和二人的對話。
二人言語間互有不滿。
四聰真人心有不滿,不想這麼撕破臉,直接敵對。
丁楚也不滿意,四聰真人既想除去家族,又不願付出代價。
“盧上師?”
他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