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江沉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得尽快赶回京州。”
“你这真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啊,咱不能先去南城洗漱休息下吗。”
龚瑾觉得兄弟魔怔了,见江沉不理他,转头问阿乔。
“到底有啥事,你给我说说。”
阿乔说:“明天是顾小姐生日。”
“生日?”
龚瑾突然愣在原地。
阿乔偷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老板,偷偷跟龚瑾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恋爱的酸臭味,你不懂。”
话刚说完,江沉回头瞧见阿乔一脸猥琐,“愣着干什么,去开车。”
阿乔哦了声,跑去掉头。
没过多久。
‘滴——’
阿乔按了声喇叭,“五爷,可以走了。”
车子没走多远。
“江家人不可信。”
后头传来桂婶的声音,回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走到了院门口。
江沉先是一怔,随即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目送那车越来越远。
桂婶原本挺直的脊背,渐渐佝偻。
她眼眶噙着泪。
记忆中浮现一张极致漂亮的容颜。
“阿酒啊,他一点都不像你,可又像极了你。”
“你会不会怪我……”
他心爱的姑娘,被人欺负着长大
雨虽停,空气依旧湿漉漉、雾蒙蒙的。
信封很薄,甫一打开,一张照片落入江沉的掌心。
待看清上面是谁,他缓缓睁大眼睛。
那女子,五官明艳,灼若芙蕖。
她穿着旗袍,怀中抱着一名婴儿,侧脸紧贴着婴儿脸颊,带着初为人母的喜悦。
梦里,江沉从未能描绘出的脸,渐渐清晰。
他的眉眼像她,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最不像的,是唇。
他天生唇薄,都说唇薄之人多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