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跑多遠,迎面就碰上了混源科技的保安隊伍。
領頭的是隊長季航。他看清來人的面孔,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這正是他們要尋找的兇手——賈斌。
賈斌是認得季航的,也知道此人慣常處理腌臢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以前去夜店,他們這群人沒少借鄺少的保護傘酒醉鬧事。
有好幾次連鄺少都收拾不了局面,還要等這個殺神來平事。
賈斌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聲音顫抖著,彷彿隨時都會崩潰。
“航哥……你怎麼來了。”
季航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身後的幾個保安從推車上放下一捆捆繩索,現場打起了接繩結,迅拼結成了一根長安全繩。
季航在腰上扣好安全繩,另一端固定在錨定掛鉤上。
確認繩索萬無一失,他上前幾步走到傾瀉口,開啟強光手電往下瞧了瞧。
隨即一個人攀著豎井旁邊的鐵扶梯慢慢往下去了。
賈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瞪大了眼睛,彷彿看到了極為恐怖的畫面。
“不是我,不是我!”
他尖叫著,轉身就想逃。
然而,保安隊員們早就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給捆了。
賈斌掙扎著,兩顆犬齒變得很長,臉上也開始長出棕色的毛。
這就是他的獸化形態,一隻豺!
可惜豺的掙扎是徒勞的。
他那兩隻不算鋒利的爪子被繩結死死綁縛在身後,完全動彈不得。
旁邊的保安隊員用槍托在他的肋下猛擊,“老實點!”
在強大的武力面前,他連虛張聲勢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出嗚嗚的吠叫。
這時豎井裡向上湧出了一團粉塵,眾人不備,都被嗆住了。
“咳咳,老大在下面幹嘛了?”
“媽呀,這是什麼?咳咳咳……”
“哎,我去,那個野狗一樣的傢伙居然跑掉了!!”
……
就在季航灰頭土臉的在豎井深處屏息探索的時候,山坡臨時病房裡的鄺天喆醒了。
凌樹看了一眼這傢伙的臉,還是有點慘不忍睹。
不過眼睛已經消了腫,勉強達到能讓他親爹認出來的程度,這就可以了。
畢竟鄺少樣子越慘,代表救援越是必要,到時候懸賞的獎勵就能給得更爽快點。
他用救援者大禮包裡的訊號射器射了定位,然後回到小皮卡上坐等。
不到2秒訊號器就有了反應,開始持續閃爍綠色的光。
鄺天喆醒了一會,被車門關閉的動靜一驚,睜開眼睛。
他看見橘黃色的帳篷頂。
不知是重見天日的喜悅,還是周圍的光線刺激,讓他不自覺流下了眼淚。
頭不痛了,呼吸也變得順暢,那種彌散整個肺部的灼痛徹底消失。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可以活動如常,整個身體好像也輕盈了許多。
鄺天喆很想坐起來,但是之前瀕死的體驗告訴他,自己剛剛獲救,一定還很虛弱。
於是他就那樣躺著,一根手指也不敢動,繼續默默流淚,心裡把之前求過的滿天神佛都謝了個遍。
李瑜進帳篷拿東西,看見這位“病人”翕動的眼睫毛,和濡溼枕頭的眼淚,不禁有些鄙夷,
“這麼大的人還哭鼻子啊?好了,趕緊起來,馬上就要有人來接你了。”
鄺天喆聽見女人的聲音,飛快地用手扯了一下身上的被單,確定自己沒有走光。
一摸肚子卻覺得手感很不一樣,這一塊一塊的,難道是……
下一秒,他從氣墊床上蹦了起來,扯開被單低頭看自己。
李瑜一回頭,正好見到這一幕,“呸”了一聲,轉身出了帳篷。
想了想,把門簾給拉上了,又叫肖軍去問凌樹拿衣服給“1oo噸”穿。
鄺天喆此刻的心情很複雜,他好像是穿越到了一個有6塊腹肌,渾身傷疤的強壯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