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機繼續遠遠監視著。
車隊在季航的指揮下,沿著另一條覆蓋著厚厚冰雪的小路,試圖悄然繞過峽谷。
他們在車上蓋了雪地偽裝網,儘量將車輛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司機緊握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
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謹慎,儘可能地壓低車輛的存在感。
車上的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短短几公里的路,顯得如此漫長。
很快就要繞過峽谷的時候。突然,帶頭的越野車前輪壓到了一塊冰面,整個車身猛地一歪。
“不好!”開車的季航低聲喊道,條件反射立刻剎車。
話音未落,一陣叫人牙酸的碎裂聲連續的“咔咔咔”個不停。
看起來和旁邊一模一樣的冰雪路面之下,竟是一道幾十米深的山體縫隙。
車子失去控制,兩個前輪都陷到冰面下,繼而車頭也陷了下去。
又是一陣“咔咔咔”,幾十厘米厚的冰層終於完全破碎,
車輛直接往前墜落進了縫隙,出了金屬摩擦岩石的尖銳聲音。
後車司機眼睜睜看著隊長的車消失在視野裡,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管不顧地停下車,跑過去救人。
然後整個車隊都停了下來。
這番動靜,驚動了在冰雪峽谷兩邊峭壁上苦苦等候的劫匪們。
靠近車隊這一邊的武裝劫匪,見到鄺氏運輸隊繞到了己方後面,全都樂瘋了。
原本還想著只有一隊運輸隊,搶到了還要跟對面分贓。
這下好了,老天爺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
季航的命不是一般的大。
繼上一次在必死的槍決式子彈下撿回一命,這次又上演了人間奇蹟。
越野車掉到縫隙5、6米深的地方,便被死死卡住不再下落了。
季隊長几腳蹬碎前擋玻璃,迅爬了出來。
仗著自己是身體強化者,他硬生生從越野車頂上,拽下了那挺機槍.
幾十斤彈鏈掛在肩膀,幾十斤的重型機槍拎在手上,季航開始單手攀巖。
猿猴般靈活的身手,強的核心力量,把拿著繩子前去救人的司機直接看傻了。
他很快就爬出巖縫,站到堅實的地面。
抬眼看到山坡上的劫匪們正嗷嗷叫著往車隊衝過來。
季航的眼神瞬間變幻出一種極致蔑視的冷漠,就像地獄裡爬上來的殺神,令人不寒而慄。
雪坡很滑,那些劫匪或橫抱著,或高舉著手裡的步槍,設法保持自己的平衡。
原來他們沒法一邊下雪坡、一邊開槍。
季航知道這是機會。
他果斷拎起機槍,對著坡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靶子們一陣突突突。
這個瞬間。
他彷彿被蘭博附體了。
猶如狩獵的猛獸,死死地鎖定目標,不放過任何一絲破綻。
老大都這個架勢了,其餘的保安隊員自然也不甘示弱。
他們紛紛跳上車,把車頂上的偽裝網一掀。
一架架重型機槍對準劫匪們咆哮起來,不斷噴吐火舌。
子彈如同一條條金色的鞭子向山坡上抽去。
那些草率的搶匪,踩著厚厚的冰雪一路下坡,根本剎不住車。
在季航開槍之前,很多人已經預感到形勢大告不妙。
可是身不由己,還是不得不衝過來引頸就戮,就像上趕著去投胎一樣。
前排劫匪們的軀體,被子彈巨大的衝擊力生生撕開。
那些飛到空中,還沒落到地上的大塊碎片,又被飛來的新一波子彈重複撕裂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