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瞳孔骤缩。
那些记录本该只有一个人知道……
他看向公墓深处,艾米丽被两个雇佣兵押着的轮廓若隐若现。
“苏宁在哪里?”三叔突然问,“你的好女婿怎么不来救岳父?”
颐和轩后厨,苏宁正在熬制一锅特殊的汤。
灶台火焰调到最小,砂锅里的黑色液体咕嘟作响,散出既像药材又像化学试剂的古怪气味。
“老板!”马库斯撞开厨房门,“刚收到消息,三叔在玫瑰岗伏击陈永仁!艾米丽小姐也在那里!”
苏宁的手稳如磐石,将最后一味药材……
某种闪着金属光泽的粉末撒入锅中:“多少人?”
“至少十二个职业佣兵。陈叔只带了四个保镖……”
“不够。”苏宁关火,将汤汁过滤进保温瓶,“三叔至少准备了二十人。”
马库斯愣住了:“您……早就知道?”
保温瓶中的液体在灯光下呈现诡异的紫黑色。
苏宁将它小心地装进特制手提箱,又取出那个许久未用的黑皮针匣。
“备车。”他扣上西装扣子,遮住腰间的枪套,“是时候继承我的遗产了。”
“……”
玫瑰岗公墓的枪声渐渐稀疏。
陈永仁靠在天使雕像基座上,胸口两个弹孔汩汩冒血。
他面前躺着三具雇佣兵尸体……
证明即使垂死,青龙帮老大依然是致命的。
“出来吧,阿仁。”三叔拄着手杖走近,身后跟着被枪指着的艾米丽,“我们该谈谈交接事宜了。”
陈永仁艰难地抬头,看向满脸泪痕的女儿:“傻女……我们都被他摆了一道……”
“哈哈,是我骗她来的。”三叔得意地展示手机上的伪造短信,“以苏宁的名义。”
垂死的老人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溢出:“你……还是这么……自作聪明……”
他剧烈咳嗽起来,“你真以为……泰国的事……真是我做的?”
三叔的手杖猛地砸在陈永仁膝盖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除了你还有谁!”
“是你儿子……自己找死……”陈永仁疼得脸色煞白,“他联系fbi……想当污点证人……”
艾米丽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细节连她都不知道。
“撒谎!”三叔暴怒地举起手枪,“天豪怎么可能……”
“因为……我答应保护他。”陈永仁突然看向三叔身后,“对吧……苏宁?”
所有人都转头的那一刻,陈永仁用最后的力气扑向三叔。
枪声响起,子弹贯穿老人心脏,但他已经成功将针管刺入三叔颈部。
“这是……我女婿……特制的……”陈永仁倒在妻子墓前,鲜血染红白玫瑰,“你们父子……都该尝尝……”
三叔惊恐地拔出针管,但液体已经注入血管。
他的面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像有无数虫子在皮肤下爬行。
“解药……给我解药!”他踉跄着抓住艾米丽,却被赶来的苏宁一脚踹开。
“没有解药。”苏宁检查着陈永仁的脉搏,声音冷静得可怕,“这是神经毒素,专门为叛徒准备的。”
三叔的雇佣兵们面面相觑。
雇主突然间暴毙了,尾款找谁要?
“每人十万。”苏宁头也不抬地抛出支票本,“现在离开,或者陪葬。”
当最后一个雇佣兵消失在雾中后,三叔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苏宁抱起奄奄一息的陈永仁,老人却抓住他的领带。
“听着……”陈永仁的气息越来越弱,“泰国的事……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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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
“必须……让苏宁……手上沾血……”陈永仁的瞳孔开始扩散,“才能……接我的位……”
他最后看向女婿,“商会……交给你了……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