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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沈睿, 你跟警察說一下, 上午的事情純粹是個意外,先把我放出去……”在見到沈睿後,沈國海顧不得其他, 直接抬頭說道,平緩的聲音中多了一絲急促。現在只要沈睿出手, 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說完後, 沈國海目『露』期許的看向沈睿。

沈睿拉開沈國海對面的凳子, 坐了下來。

“沈睿,我是你父親。”

沈睿依舊沒有開口, 而是再次看向沈國海。沈睿的目光太過陌生和隱晦,沈國海心裡有些突突的,只能提醒這兩人的身份。上陣父子兵, 不管他和沈睿的矛盾怎麼樣, 兩個人依舊是父子。

“十九年前的夜晚,你做過什麼?”沈睿收回了目光, 雙手環抱,身子往後靠了靠, 直視著沈國海問道。

“什麼十九年前?現在要解決的是徐念清。”沈國海皺了皺眉頭。他需要的是儘快的把自己從審訊室裡保釋出去。

“看來我說的不夠清楚。那麼我重新問一下。十九年前8月6號, 晚上8點,連城別墅。那天晚上你做過什麼?”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我怎麼知道?”沈國海在聽到沈睿的聲音之後,臉『色』立馬煞白。沈睿的問題就像一道洪鐘一樣在他腦海中久鳴不已。

沈國海到嘴角尷尬的抽搐了一下, 只能佯裝淡定的說道。

“我一直敬重你是我的父親, 雖然你從小事業繁忙, 對我沒有什麼關注。但在我眼裡,你就像一棵白楊樹一樣挺拔偉岸。母親自幼體弱多病,我一直以為她的去世是一場意外。但我沒想到,那是一場蓄意已久的謀殺。”沈睿並沒有在意沈國海的神『色』,繼續低沉說道。沈睿雖然說得平緩,但是他的聲線中還是有著一絲顫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說八道,我現在需要的保釋,你要把我保釋出去。”

“這是口供,徐念清那邊都交代了。”

沈國海動了動袖口,神『色』煩躁的說道,他並不想跟沈睿繼續這個話題。沈睿並沒有在意沈國海的神『色』,直接將一沓檔案重重扔到沈國海面前。

沈國海的雙手有些顫抖,不過還是神態自若的翻看起來。在看了兩眼,他的神情頓時面如死灰。

“為什麼沒有將徐念清殺死。”沈國海低聲咒罵了一句。此時他十分希望上午的事情不是意外。要是徐念清當時死了,那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整個檔案只有薄薄的五頁,但對於沈國海來說,卻猶如一個催名符一般。

此時華陽醫院的加護病房內,徐念清的右胳膊和左腿都被厚厚的石膏吊著。她的手背上也掛著點滴,經過三個小時的手術搶救,徐念清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徐念清跟了沈國海十九年,她自然知道沈國海的脾『性』,經過今天上午這麼一鬧之後,兩個人斷然沒有複合的可能。

現在沈易舟還在京市的警察局裡待著。賠償金已經到了受害者手裡,除此之外,沈易舟手裡還有一百多萬的富餘。為了這些錢不被沈國海收回去,徐念清心一橫,準備來個魚死網破。要不然按照沈國海的脾氣,他只要從警察局出來,那麼自己和沈易舟將不會有好果子吃。

不得不說,徐念清為人還是極其狠辣的。她能對沈國海狠,更能對自己狠。在沈國海做的這些齷齪事裡,徐念清也參與的不少,兩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徐念清的這次舉動純粹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

現在她該說的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需要看華陽警方這塊了。

……

“我沒有見過母親,在我還沒有記事的時候,母親就已經去世了。聽外公講述,母親是在上學的時候遇到了你,然後不顧家裡的反對執意嫁給你。母親是天真的,善良的。在母親去世後,你雖然和徐念清廝混在一起,但我依舊以為你們最初的那幾年是幸福的。現在來看,一切都只是一場笑話。你怎麼忍心把她推下去?將一個那麼愛你信任你的女人推入深淵?”

就在徐念清思索對策的時候,華陽警局的審訊室裡,沈睿鬆了鬆領帶,看向面前的沈國海道。

從小到大,沈睿一直沈愛蓮是因為體弱重病生去的。在沈愛蓮花病送往醫院之時,曾因身體不慎從二樓的木梯上跌落。這次跌落也是誘她死亡的直接原因。

無論沈文石還是劉榮等人都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在沈睿這麼多年的認知之內,他也是這麼以為的。但是徐念清的筆錄完全推翻了他之前的想法。沈愛蓮是因為沈國海才墜樓的。

這件事就像一個陰影面一樣,一直埋在沈國海心裡,只是在十年前,沈國海一次醉酒之後,對床邊的徐念清說過此事。沈愛蓮是在一次爭吵之中,被沈國海失手推下樓的。

當時整個連城別墅只有沈國海和沈愛蓮兩個人,那時沈愛蓮是可以直接被送往醫院救治的,只是沈國海內心的陰暗面滋生。他點了一支菸,在沈愛蓮旁邊靜坐了十分鐘,最後才撥出12o的急救電話。因為沈愛蓮傷勢重,再加上本身體弱多病,經過一晚上的搶救之後,沈愛蓮最終沒有搶救過來。

這件事就像一個黑暗面一樣一直在沈國海的心底。要不是之前醉酒,沈國海也是不會說出口的。

“這些都是徐念清誣陷我的,那是個瘋婆子。”在經過短暫的失神之後,沈國海看向沈睿,面『色』有些瘋狂的說道。對的,這一切都是徐念清誣陷他的!要不然事情都過去了十九年,又沒有證據,誰能記得那麼清楚。

沈睿默然。他在看到沈國海的表情後,就知道了事情真相。十九年雖然久遠,但是整個醫院的檔案資料還在,要是他有心檢視,應該能查出沈愛蓮入院時的蛛絲馬跡。

沈文石硬朗了一輩子,他當年是太過悲愴,才沒有注意沈愛蓮的傷情。要不然也不會養虎為患二十年。

“小睿,你一定要相信我。”沈國海見沈睿不開口,神『色』中充滿緊張。他現在是真的怕了,擔心沈睿因為沈愛蓮的猜測,對自己放任不顧。

“將遊樂場的工料掉包,製造市假賬,從經銷商那裡拿去回扣。沈國海,有哪件事情是你做不來的?”沈睿抬頭看向沈國海,語調極為輕緩又疏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