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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不料反被安慰

董丹偷襲那夜,之所以會被董丹的人摸到近處尚未覺,是因為派出去的崗哨,因為天冷而未盡忠職守。經過了那一次巨大的損失之後,卻也不必曹幹再提建議,高長、曹豐等已經意識到了軍紀的重要性,包括在昨天行軍和晚上宿營的時候,都對派出去的崗哨以及散出去的斥候百般交代,命令他們務必要盡職盡責,不可懈怠疏忽。

並且派出去的斥候也好,晚上的崗哨也好,用的人也都是特別選挑出來的細心之人,今天那幾個派出去巡邏的人,比起那夜的那幾個崗哨就好了些,及時地現了遠處而來的這支隊伍。

曹幹向丁犢詢問過後,知道了來的這支隊伍距離此地已只有三四里遠,就待要往本夥中走,心念一轉,又頓下步來,如果來的果然是無鹽縣的縣兵,那麼兩下交戰的時候,肯定是需要借重劉小虎部的戰鬥力的,因他就先沒有回本夥,而是與陳直說了此事。

陳直正在指揮部曲築營,聽了曹乾的話後,說道“有夥人往咱們這裡來了?”

“正是。”

陳直倒無慌張之狀,朝南邊望了一下,說道“走,咱們去我家從事處看看。”

曹幹便跟著陳直到了劉小虎這裡。

劉小虎部和高長部現為各自獨立的兩部人馬,因而劉小虎部也派出去的有斥候。

這派出的斥候也已回來,向劉小虎稟報過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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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劉小虎部這斥候偵查到的情況,要比高長部斥候偵查到的情況更為詳細。

劉小虎見陳直過來,即把剛聞知的情況與陳直介紹,說道“我剛剛得報,說是南邊來了一夥人,約有四五十之眾,多持兵器,可能是附近哪個塢堡的宗兵。姑丈,我正想要請你來商議一下,咱們是不是派個人,去問問看是誰家的宗兵以及他們的來意?是專門來找咱們的,抑或是隻是路過的?”

曹幹問道“是宗兵,不是縣兵麼?”

劉小虎點了點頭,說道“穿著都是尋常百姓的衣色,非是縣兵。”頓了下,一雙眼看著曹幹,笑著說道,“怎麼,曹小郎,你擔心是縣兵麼?”

曹幹從容說道“就是郡兵,咱們也打贏了,況乎縣兵?我倒不怕是縣兵,我所慮者,是咱們剛出東郡,才到東平,如果就遇到縣兵,打上一場的話,萬一訊息傳開,此地距離東海猶有兩百里上下,尚需再過泰山郡、魯國,那麼咱們底下來的行程可能就會有些難了。”

劉小虎雖未明言她的決定,但在聽了陳直“兼併高長部”的建議之後,其實她也是已起了把高長部併到本部的心思的。剛才那句話,她也是有意問曹乾的,因為她已經現,至少在曹豐這夥人中,曹幹算是他們的一個主心骨了,則若曹幹回答確有擔憂的話,那麼她就正可藉此來對他做些撫慰,從而樹立起她在曹幹心中的威望。

可是劉小虎卻沒想到,曹幹竟是這般從容的姿態,並其所慮的,居然還是比較長遠的東西。

劉小虎又深深地看了曹幹兩眼。

不知為何,卻於此刻,她覺得眼前這個年歲當是與自己相仿的年輕鄉民越與眾不同了。

劉小虎在看曹幹,曹幹趁著回答劉小虎話的空,也在看她,卻從劉小虎的臉上,看出了些許異樣,因就問道“從事,我怎見你似有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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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虎搖了搖頭,說道“我非是懷憂,而是進到東平以後,我想起了十一年前的那場舉義。”

那場舉義,說的就是十一年前,東郡太守翟義舉兵討伐王莽之事。當時,東平王劉匡也是舉義者之一,他和翟義共擁戴他的父親劉信為天子,後來戰敗,與翟義一樣,他也被殺了。

原來劉小虎的異樣,非是憂色,而是感傷。

對於她的感傷,曹幹不能體會,但能理解,就安慰她了兩句,說道“十一年前的那場舉義雖然沒能功成,但王莽倒行逆施,天底下的百姓,沒有不埋怨的,如今起義的到處都是,遍佈州郡,想來這王莽他也活不長了,翟義和故東平王被害之仇,從事早晚能為他們報了。”

本是想對曹幹作些撫慰,不料反被曹幹安慰,劉小虎傷感的情緒之外,倒頗啼笑皆非。

陳直等曹幹說完,把話頭拉回,說道“小虎,如果是宗兵的話,肯定不會全部出堡,你說單隻路上來的那夥人便有數十之眾,那要是再加上他們塢堡中留守的,恐怕這家豪強至少得有一二百宗兵了,這麼多人,絕非是小豪強所能聚得的,而無鹽周邊最大的豪強是索盧氏,這所來之眾,若果是宗兵,以我估料,十之八九,也許便是索盧家的宗兵。”

這番話的內容,曹幹別的都能聽懂,只是“索盧”是個什麼東西?

不懂就問,曹幹因就問道“敢問陳君,索盧氏是?”

陳直簡單地解釋說道“索盧氏是無鹽縣的一個強宗右姓。”

卻這“索盧”,乃是一個複姓,這個複姓著實少見,也難怪曹幹不知。——事實上,在他們東郡也有姓索盧的人,如現為東郡郡府門下掾之一的索盧放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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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此複姓的來源,據說是源於春秋戰國時期西北的索盧羌,屬於以地名為氏的類別。不過,雖說此姓源出羌人,但從春秋戰國到現在已有幾百年,此姓之人,現也早都與漢人無異。那個索盧放,便是東郡一個有名的大儒,精通《尚書》,至今為止,教授的子弟已有數百人。

還是那句話,地位的不同決定了眼界和認知的不同。

就高長他們這邊來說,先,斥候打探的就不清楚,只說是來了夥人,各拿兵器,都沒敢細看,沒能辨別出到底是縣兵還是某家豪強的宗兵;其次來講,劉小虎他們這邊不僅打探的更加清楚,而且只從來者可能是宗兵這一點,陳直就判斷得出,也許是索盧家的宗兵。

二者相比,高低立現。

適才的從容之態,曹幹其實有一半是裝出來的,他的那番話半真半假,他的確擔心,來的如果是縣兵,不得不打上一仗的話,那麼可能就會影響到他們下邊的行程,但同時,對於能不能打贏縣兵,他實則是並無十足的把握的,畢竟他們這支隊伍和劉小虎、戴蘭部都是敗軍之餘,而今計程車氣不高。此刻得了陳直的這番分析,曹幹略微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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