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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當真話語投機

董憲的營地大致分成了兩塊,前邊一塊佔地較廣,是戰士們住的,後邊一塊佔地較少,挨著丘陵,是隨軍的婦孺們住的,又在前邊這一塊,賁休等小率各部分別有自己的駐區。

賁休領著曹幹三人來到自己的駐區,到了個大帳篷外,令帳篷裡的人搬出去,與曹幹說道“曹小郎,你們就暫住在這兒吧。”

他身後的隨從們中一人說道“瞧我家卒史待你多好!這帳篷可是個好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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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此物,製作不易,需要粗厚的布匹等原材料,價值也不菲,董憲營中帳篷的數量亦不為多,戰士們住的多是由樹枝、茅草等搭起來的簡陋棚屋。

相比帳篷,棚屋四面漏風,在此隆冬,住裡頭可是冷得很,自是沒有住在帳篷裡頭舒服。賁休挑的這個帳篷,如那個隨從所言,且還算是個大的,的確是賁休所有的最好的帳篷之一了。

曹幹說道“賁君厚意,在下慚愧。”

賁休已把鐵球從懷中掏出,仍拿在手裡,上下拋著,笑道“小郎,你也不用慚愧,你為你家從事送書信來,咱倆路上能夠遇到,亦是一番良緣。只需你家從事帶著你們的人來後,你別忘了咱倆的這番良緣,我待你的這番好意就行了。”

“賁君的這番好意,在下必不敢忘。”

賁休說道“我家從事囑咐了,叫今兒個就把你的書信送出。咱們現在就進帳吧,你把給你家從事的書信寫好,等拿給我家從事過目後,咱就趕緊給你家從事送去。”

這封書信,曹幹委實不想寫,可是不寫又不行,騎虎難下,只得應了聲是。

賁休不識字,他部中沒有筆墨和竹簡,不過適才從董憲處離開時,董憲給了賁休一套竹簡、筆墨。入到帳中,賁休的隨從把幾根竹簡在案上鋪開,將筆墨放到邊上。

賁休笑道“曹小郎,寫吧。”

曹幹把墨墨開,提筆在手,蘸了蘸墨汁,開始落筆書寫。——時下書信有時下的格式,與後世不太相同,曹乾沒學過這些,但也無妨,他權按後世的書信格式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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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表面光滑,寬幅窄,不類紙張,曹幹名義上跟蘇建學了一段時間的字,但那段時間裡,他都是在地上或者是在泥板上“學著寫”的,在竹簡上寫字,這還是頭一回,他很不習慣。竹簡不習慣,毛筆用著也不習慣,前世時,他只在上學時學過毛筆字,早就忘了。兩個不習慣下來,這一手字寫的便歪七八扭,筆鋒時不時的滑到竹簡外頭,搞得案上墨水狼藉。qqxδne

賁休瞅瞅竹簡上的字,瞅瞅曹幹,說道“小郎,我雖不識字,但我見過我家從事和黃先生寫字,你這字,寫的咋和他們寫的不太一樣啊?”

豈止是不太一樣,實際上是很不一樣。

不一樣不止是不一樣在“醜”上,還不一樣在“字型”上。

當世通行的是隸書,楷書、行書等類字型,如今尚無,曹幹壓根就不會隸書,跟蘇建“學字”的時候,蘇建寫的是隸書,可曹幹不知道時下尚無楷書,因他照著寫出來的字,卻是用的楷書之類的字型,蘇建那時為案上魚肉,也不敢說他寫的字型“奇怪”。

曹幹以為賁休說的“不一樣”,指的只是他寫的字太醜,遂又道了聲“慚愧”,說道“在下是剛學寫字,寫的不好,讓賁君見笑了。”

“寫吧,寫吧,你快些寫吧。”

曹幹盡力地把握住筆,繼續慢慢地寫,接著又寫了沒幾個字,筆下一頓。

賁休一直在注意著他,問道“怎麼了?”

“不小心寫錯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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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寫錯,是把這個字寫成了簡體字。

曹幹找蘇建學字,一個是為了方便日後,再一個為的正是學繁體字的寫法,可即便有簡體字的基礎,繁體字亦不是說學就能很快全部記住的,有所遺忘,抑或一個疏忽,把之寫成了簡體字,這也是在所難免。曹幹想了想這個字的繁體寫法,想不起來了,索性也就不再修改,反正簡體字雖和繁體字有區別,可簡體字是脫胎於繁體字,看的話,還都是能看懂的。

不多時,給高長的這封書信寫畢。

賁休把竹簡取了一根,拿在手中,問曹幹說道“你都寫了啥,給我說說。”

曹幹放下毛筆,指著竹簡上的字,指一個,給賁休讀一個,把自己寫的這封信讀了一遍。

信中內容說的都是路上遇到賁休,聽說高長朋友秦交已死,現下董憲願意為他們在力子都面前美言這些東西,並無其他言語。

賁休聽了,點了點頭,說道“小郎,你看看你打算選你的哪個隨從送此書信,即刻便做準備吧,我先去我家從事處,把你這封書信呈給他看一看。”

曹幹把賁休等送到帳門口。

賁休留下了兩個隨從,守在帳外,自帶著餘下的隨從們返還董憲帳去。

曹幹回到帳中,郭赦之、丁狗兩人正睜大眼睛,在看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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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視線相觸。

郭赦之說道“小郎,這書信是給高從事寫的?”

“是啊。”

郭赦之說道“我看這架勢,咋像在強逼著你寫這書信?”

曹幹苦笑一聲,說道“郭大兄,我方才見的那位董憲,怕將會是成為咱們的新渠帥了。”

郭赦之說道“小郎適才見他,都說啥了?”

曹幹把在董憲帳中時,董憲說的那些話,小聲的與郭赦之、丁狗簡單的說了一遍。

郭赦之、丁狗面面相覷。

兩人不傻,都已聽出董憲這是要強行把他們這夥人兼併。

郭赦之埋怨說道“小郎,咱不是說過了麼?這賁休跟盜賊似的,可不是好人啊,董憲估計也強不到哪兒去!咱要到了他手底下,不得吃苦受罪?這封書信,小郎你為啥要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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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兄,咱三人現在人家營裡,你說,這信能不寫麼?”

郭赦之張口結舌,無言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