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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與我嚷了兩聲

從劉昱、劉小虎兩人的表情,曹幹心知,他適才對帳中生衝突是因為劉小虎而起的猜測,估計是猜對了。深冬的風雪夜裡,到了營門口,與黃朱作別,劉昱、劉小虎、陳直向本營而去,他們3人都沒有說話,氣氛甚是沉悶,跟從在後的親兵們,誰也不敢作聲。

離開董憲轅門了1段距離後,劉昱回顧了眼,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憤憤說道“甚麼東西!”

陳直說道“郎君,咱先回營,到了營中再說。”

儘管至此,再借由劉昱的這個反應,曹幹已經確定的知道自己是猜對了,但這種事沒法問,尤其他目前的身份還相當低微,更加是沒辦法直言詢問了,因此他乾脆也就不問。

1邊暗自尋思,1邊悶頭跟在劉昱等人後邊,到了營區近處,曹幹打破了沉悶,說道“劉大家、陳君,我是不是回我本部去?”

陳直“哦”了聲,說道“你回去罷。”

曹幹應是,轉身待走,陳直說道,“且慢,你等下。”

曹幹止住腳步,問道“陳君有話吩咐?”

陳直與劉昱、劉小虎先說了1句“我和曹幹說句話,郎君與大家先行。”然後往邊上走了幾步,叫曹幹跟過來,沉吟片刻,說道,“適才你在帳外,帳裡邊的動靜你都聽到了?”

曹幹實話實說,答道“沒有聽得仔細,只是聽到帳中似是起了爭執。”

陳直輕描淡寫地說道“也稱不上爭執。無非是董從事帳下1個小率敬酒的時候,我不勝酒力,沒有喝完,引得那小率不滿,與我嚷了兩聲。”

曹幹瞧了眼陳直,見他摸著鬍鬚,神色平靜,端得1副正經的樣子,這要是不知道的,或者是容易輕信別人的,只怕還真會被他糊弄過去,信以為真!

然而曹幹卻自是不會被他騙住。

曹幹深知,陳直之所以這麼說,不外乎1是為了維護劉小虎的形象,2是為維護劉昱的威望。

劉小虎再是勇武、颯爽,到底是個女性,在男尊女卑的社會中,先天的就處於弱勢,很多時候會有不便,——就如剛才帳中時生的那種型別的事就是其1,這種事情不是劉小虎的錯,可如果在3部兵士中傳播開來,先,形象受損的卻將會是劉小虎,其次,劉昱是劉小虎的弟弟,連帶著,劉昱的威望也會受到間接影響,故此,這種事是絕對不能讓3部兵士知曉的。

而現下大略知道此事的,除了劉昱的那幾個親兵,便是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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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親兵好說,下令禁止外傳即可。

曹幹怎麼辦?總不能先把實話告訴他,再讓他保密吧?陳直還真是信不過他,因是他只能用假話來哄曹幹了。赴宴帳中的總共有3個人,劉昱,劉小虎、陳直,不能說是劉小虎,劉昱是3部之主,這事兒也不能栽到劉昱頭上,如此1來,這個鍋只有陳直來背了。

——不管怎麼說,就此點來講,陳直誠然是個合格的臣下。

對於陳直為何把鍋背到自己頭上的緣由和苦心,曹幹既然1清2楚,他也就順著陳直的話來說,摸了摸頷下短髭,裝作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陳君,董從事帳下的小率,我雖大多隻見過1次,然已看出,盡是不識禮數之徒。陳君大人有大量,無需因此不快。”

陳直心道“無怪小虎再3誇他,這麼幾句話,可不是個尋常鄉民能夠說出來的。”

即便按陳直方才的解釋來講,適才帳中丟了臉面的也是陳直,可曹乾的這1通話說出來,卻反倒好像丟了臉面的是董憲手下的那些小率,不僅化解了陳直的尷尬,且抬高了他的身份。

恭送了陳直追上劉小虎姐弟,目送他們離去,曹幹在原地站了會兒,回味了下陳直的解釋,又揣測了下到底帳中當時真實的情景是何,隨後懷著憂慮,邁開腳步,往本屯的駐區回去。

……

陳直給各屯下圖紙,是快中午的時候,經過下午半天的勞作,依照陳直圖紙所繪,曹幹他們這夥人在曹豐的帶領下,已將本屯駐區的兩條主幹道平整修成,並在4塊空地上,搭起了兩座帳篷和1些茅屋。帳篷是給曹豐、曹乾等住的,茅屋是普通兵士住的。

並又按照陳直的要求,曹豐在駐區內安排了巡邏值夜的兵士。

這隊巡邏兵士帶頭的,是丁狗。

曹幹剛到駐區,就碰上了他。

丁狗忙不迭行禮,說道“小郎,你回來了!”

“今天晚上是你帶人巡邏。”曹幹看去,丁狗身後帶著的是他本5的那幾個兵士。

丁狗笑道“小郎,今白天,伐樹、平路,我乾的活少,我就主動請求了晚上我來巡邏。”

白天伐樹、平整路面、建茅屋、搭帳篷的時候,丁狗乾的活並不少,但丁狗畢竟是後來才投入夥中的,而且與曹豐、曹幹手下其他人俱是曹豐、曹幹同村人相比,他們又是外村以至外縣人,因而雖然丁狗、丁犢兄弟很得曹乾的欣賞和喜愛,丁狗卻是知道該怎麼做的,入夥以來,他不僅從不仗著曹乾的信愛與別人起矛盾,並遇到苦的活、累的活,他1直都是搶著幹。

曹乾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胳臂,順手摸了摸他的衣服,關心地說道“咋沒換件厚衣服?這大晚上的,可比白天冷得多!咱們這次築營的地方,亦不像咱們路上時候都是避風地方,這也不避風,你可別凍壞了!”

丁狗臉蛋早被凍得紅撲撲的,他挺起胸膛,敲了敲自己的胸脯,笑道“小郎放心,這點冷不算啥。這衣袍,比我平時在家穿的已經是厚多了。我早被凍皮實了,不怕冷!”

“你阿弟呢?”

丁狗答道“我讓他去帳裡邊和戴阿嫂的孩子睡去了。今晚上吃飯的時候,曹屯長不是給我等了些酒、肉麼?我阿弟趁我不注意,喝了兩碗,喝醉了。”

聽到丁狗這話,連日來種種的壓抑、壓力,在這1時,好像得到了稍微的放鬆,曹幹不覺而笑,說道“狗子!你阿弟他可不把自己當成個小孩子看的!”

低沉卷雪的風中,駐區別的茅屋中時而傳出尚未睡的戰士們的說笑聲,帳篷那裡卻頗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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