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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死中求活之策

陳直停下等曹幹。

待曹幹到至近前,陳直止住了他行禮,說道“你回來這麼晚,想是談的比較投機,當是打聽到了不少情報吧?”

瞧見陳直在等自己後,曹幹走得快了些,額頭冒出了點汗,他拽著衣袖抹去汗水,回答說道“陳君,我也沒想到會回來的這麼晚。情報的話,打聽到了1些。”

曹幹下午去董憲營時,本是不知賁休會否見他。

賁休雖已回營,畢竟是個小率,會不會肯見曹幹?曹幹並無把握。但是雖無把握,該試還是要試試的,因在見到郝賀、那姓李的兩人後,曹幹就把禮物奉上,說是送給賁休和郝賀他們3人的。郝賀倒是個肯辦事的,便去找了賁休。

賁休正閒的沒事,又見到了禮物,就與曹幹見了。見了談話之時,曹幹未有拐彎抹角,主動提起了打南成此事,隨後便向賁休等詢問南成的情況。如曹幹、陳直所料,有關南成的情況,賁休他們沒啥可隱瞞的,賁休就把自己所知的都告訴了曹幹。

再又問董憲部曲情況的時候,不好直截了當了。

曹幹換了個套路,先是吹捧了賁休、郝賀3人1番,接著以前幾天在董憲營中時,遙聞到董憲帳下的兵士在風雪中猶出營操練為引子,往下說了起來。

董憲的部曲在力子都帳下,確是稱得上精銳,在各部從事的部曲中,戰鬥力是最強的之1,賁休等人素來引以為傲,聽到曹乾的這些奉承言語,頓被搔到了癢處,自吹自擂的說將起來。

曹幹由此也打聽到了些董憲部曲的情況。

探聽這兩方面情報的經過,曹乾沒有必要向陳直說,他便把自己打探得來的這兩塊兒的情報,撿重要的和陳直說了些。

陳直未聽幾句,打斷了他,頗是歡喜地說道“你先別急著說,劉郎現在帳中,你跟我去,把你打探來的情況當面稟與劉郎。”

曹幹應了聲“是”,即跟從陳直往去劉昱帳中。

到了帳中,劉小虎、戴蘭俱在。

劉昱聽了陳直簡單的介紹,問曹幹說道“具體都打探到了什麼,你細細說來與我等聽聽。”

在回營的路上,曹幹已經組織好了語言,當下不假思索,便就開口,說道“從事、大家、戴軍侯,我先說說我打聽到的南成那邊的情況吧。”

劉小虎吩咐婢女取來湯水,說道“阿幹,你先喝口水。”

曹幹謝過劉小虎,接住湯水,抿了口,開始敘說他打探的情報,說道“據賁休所言,力子都自從沂平郡轉戰到東海郡以後,他是1直都想和樊崇連兵,以壯大聲勢的,而要想與樊崇連兵成功,就有兩個地方,他必須要先打下,1個是費縣,1個便是南成。”

劉小虎說道“費縣和南成?”

曹幹說道“啟稟大家,費縣臨東海、城陽兩郡,接近樊崇部的活動區域,費縣的話,力子都可以和樊崇合兵去打,但是南成就只能力子都1部去打了。”

陳直與劉昱說道“郎君,南成在費縣的西南邊,從陰平、建陽北上,要想攻下費縣,就必須要先打下南成。”

劉昱點了點頭,說道“姑丈,這個我知道。”令曹幹,“你繼續說。”

曹幹說道“其實力子都之前已經打過1次南成了,但攻城失敗,未能將南成攻克,且他們的部曲頗有傷亡,因是南成就拖到了現在,力子都還沒有把之打下。”

陳直問道“為何失敗?”

戴蘭亦道“對呀,為何失敗?”他頗不解地說道,“力子都部曲萬餘,而南成既非東海之郡治,也不是東海的尉治,只不過是個尋常縣城,他卻為何攻之無功?”

曹幹答道“主要的原因是在於南成縣內有的1個強豪。此人名叫田徹,勇武有力,且門下多亡命死士,力子都等上次攻城,就是敗在了他的手下。”

戴蘭愈是不解,眨巴著小眼睛,說道“再是強豪,門下再多亡命死士,能有幾個部曲可用?力子都帳下可乃是萬餘之眾的啊!就憑這田徹1人,就能擋住他?”

“倒也不是憑田徹1己之力,力子都上次失利,總的來說,除掉田徹的原因外,還有1個緣故,便是東海都尉。”

戴蘭說道“可是這東海都尉率兵援救南成了?”

“戴軍侯料事如神,確然如是。東海的都尉府正在費縣,南成若是1丟,費縣就成孤城,因而東海都尉聞知南成被力子都部圍攻之後,他親自率領郡兵,傾巢往援。內有田徹死戰不降,外有敵援將至,力子都最終遂就撤兵而還了。”

南成縣與費縣相鄰,兩縣相望,如似犄角,此其1。

費縣在東海郡的最北邊,縣北是泰山郡,縣東北,過了泰山郡的華縣是城陽國,城陽國再往東即是東海郡,縣東是沂平郡,等於說它和東海郡其餘縣的聯絡,大多都得經過在其西南位置的南成縣,南城縣1旦丟失,費縣可不就如曹幹所說的,將會成為“孤城”了!此其2。

因而,南成1旦有事,東海都尉無論是職責所在,抑或是為自保,他都是1定得去救援的。

——卻是說了,單就東海郡而言,南成1失,費縣的確就將成“孤城”,可那費縣北邊、東北、東邊不是鄰著泰山等郡的麼?費縣若是受到圍攻,泰山等郡難道不會去救援它?

1則,仍是前文所述,當下律法規定,郡太守用兵,是需要先得到朝廷的同意的;再1個,朝廷還有另1條嚴格的規定,便是2千石不得擅自出境,亦即哪怕鄰近的郡出現了再大的賊亂,本郡的2千石不得詔令,也不許派兵往助,所以費縣如果受到圍攻,泰山等郡還真是極大的可能性只會坐觀。當然,除非是這幾個郡的太守非常勇於擔責,敢於在未有令旨的情況下,擅自出兵往救援之,但這種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東海郡的都尉,也肯定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放在這種渺茫的可能性上。

總而言之,南成的安危,某種程度來說,在東海都尉眼中,事實上是甚至比東海郡治的安危還更要著緊的。

陳直忖思稍頃,問道“東海都尉其人如何,賁休可知?”

“回陳君的話,我問了,按賁休的原話講,這個東海都尉算是個有勇的,早在力子都率部轉戰進入東海郡之初的時候,他曾和力子都打過幾場仗,雖是有勝有敗,然亦有斬獲,卻唯東海郡的郡守懦弱,屢次干涉他的用兵,他兩人因而彼此間鬧得很不愉快,現如今,東海都尉好像是也不再管力子都部了,大多時候他只是駐兵費縣,——但南成有事的話,他肯定會救。”

“還有別的麼?”

曹幹沉吟了下,說道“有關東海都尉的,沒有別的了,有關田徹的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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