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百九十六章 非要想當軍侯

王丹嫌在營裡住的不舒服,他在費縣城裡弄了個深宅大院住。

前兩次給他送禮的時候,陳直都是把禮物、美女送入了他住的院裡,現在他在力子都的營中,不好再這樣“明目張膽”的給他送禮,又這次求他辦事的“重頭禮物”都已給他送過,此回見他,只需拿點“見面禮”即可,由是回到營裡以後,陳直便其它物事一概不拿,只取了兩副好玉璧揣在懷裡,然後和劉小虎、劉昱打了個招呼,也沒帶隨從,即獨身出來,出營而往。

快到轅門的時候,一群人從外進來,熱熱鬧鬧的,看著都是興高采烈。被簇擁的那個人,身形肥碩,走起路來,如似一隻鴨子,可不就正是戴蘭。其餘人俱是戴蘭部曲,有的挽弓持箭,有的扛著矛棒,還有幾個提著成串的野雞、野兔之類,卻原來他們是打獵去了,方才回來。

兩下相遇,戴蘭等看到陳直,慌忙向他行禮。

陳直回了一禮。

戴蘭笑問道“軍司馬!你這是往哪裡去?”

“軍司馬”三字,咬得甚是重音。

塔讀a

——陳直此前在他們這一部中,擔任的已算是軍司馬的職位,但沒有正式任命,前兩天,就在陳直和曹幹說完他的那幾條整編部隊的措施後的次日,劉昱召見了曹豐、戴利,把這幾條措施也與他倆說了,並得到了他倆的一致同意,陳直的軍司馬亦也就跟著正式任命了下來。

戴蘭換了稱呼,陳直也換稱呼,他笑道“戴軍侯,我出去辦點事。”

戴蘭說道“辦啥事?咋連個隨侍的小奴也不帶?”便招呼跟著他的那群人,喊了其中兩個的名字,令道,“你倆跟著軍司馬去!好生伺候!”

陳直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是去大率營裡辦事,帶的人多,不太合適。”

“要去大率營裡?”

陳直說道“是。”

戴蘭湊近了他,放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軍司馬,你是不是要去找王丹?”

“怎麼了?”

戴蘭說道“咱的重禮可早幾天就給他送過去了!咋到現在了,他還沒個信兒?軍司馬,你是不是想去問問他,他到底給大率提咱的事兒了沒?”

募兵擴軍、希望力子都能夠撥給他們一些軍械這兩件事,都是關係到劉昱他們整部人馬展的事,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前兩天和戴蘭、曹豐的軍議時,劉昱把這兩件事也告訴他倆了。

塔讀a

陳直頷,撫須說道“今兒早上大率不是召諸部從事軍議麼?在軍議會上,見到了王公。他從著大率一起去的。那會兒不好與他說話,所以我就尋思著,再去找找他,也的確就是為問問咱們託他辦的事兒,他給咱辦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兒,我正想問你。軍司馬,軍議上,大率都說啥了?是說了打沂平的事兒麼?”

“對,說的打沂平的事兒。”陳直說道,“打沂平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另外下達了三件備戰的命令。具體的內容,等到下午,劉郎會把你和曹君侯叫到帳內,當面給你們細說。”

戴蘭眨巴眨巴了眼睛,說道“也別當面細說了!軍司馬,有個事兒,我昨天就想找你說,但你太忙,沒找著你的空,恰好今兒個咱倆在這碰見,我就給你說說吧?”

陳直本來就要走,腳都邁起來了,聽到了這話,遂又將身止住,問道“你想和我說什麼事?”

戴蘭沒有立即開口,他拉著陳直,把他拉到了轅門邊上的一處僻靜處,兩人站好,他這才開口說道“軍司馬,前天劉郎、大家和你召我與曹豐軍議,說了打算新擴兩個曲的這個事兒。”

“是呀。”

戴蘭說道“打算用曹幹做一個新曲的軍侯,還說了打算任命我阿弟為軍假司馬。”

“對呀,這倆事兒你不都同意了麼?”

戴蘭罵了一句“他孃的!”

塔讀a

“戴軍侯,你罵誰?”

戴蘭慌忙解釋“軍司馬,我不是罵你,給我個驢膽,我也不敢罵你啊!我罵的是我阿弟這狗日的!說這事兒時,我阿弟不是沒去麼?任他軍假司馬這樁,我是代他答應的。誰知我回去後,一告訴他,這王八犢子竟是不肯幹!陳君,我教訓他了半天,撒潑打滾,就是不聽啊!”

“戴軍侯,你什麼意思?你阿弟不願出任軍假司馬?”

戴蘭說道“可不是麼!軍司馬,他、他……”

“他怎樣?”

戴蘭偷覷著陳直面色,跺了下腳,似怒似煩地說道“這狗日的不識好歹,非要想當曲軍侯!”

“……,戴軍侯,給你阿弟的任命、印章是不是已經下到了?”

戴蘭答道“是,昨天下到了。”

“同樣的,給孫盧和曹乾的任命、印章昨天也已經下到。任命、印章都已下了了,你現在來說你阿弟不願出任軍假司馬,想當曲軍侯。戴軍侯,你是怎麼想的?你阿弟不願出任軍假司馬,前兩天的軍議上你為何不提?你現在來提,又有何用?”

戴蘭賠笑說道“是,是,我知道任命、印章已下。可是陳君,這不是兩個新曲還沒開始組建麼?下給曹幹、孫盧的那兩道任命,至少就眼前來說,不還只是個空頭命令麼?”

塔讀小說,無廣>告^線上免。費閱&讀!

“空頭命令?”陳直眉頭緊皺,瞧著戴蘭,說道,“命令是劉郎親簽下達的!劉郎是咱們的一軍之主,劉郎的命令是空頭命令?……戴軍侯,你糊塗了吧!不聞軍令如山!”

戴蘭連連應是,肥臉上仍滿是笑容,說道“是,是,軍令如山!任命是劉郎親自下的,我等自是恭敬領受,絕無敢有不恭!但是陳君,要論衝鋒陷陣,我承認,曹幹他很勇猛,是個猛士,比我阿弟強,可話說回來,要論帶兵,他就不如我阿弟了啊!自我起事以來,我阿弟一直是我的副手,帶兵也好、治兵亦罷,他都是經驗豐富,在我部中,——陳君,你曉得的,他向來是深得士心。比起我阿弟,曹幹在這方面遠遠不行啊。陳君,你看能不能再想想辦法?”

甚麼“經驗豐富”、“深得士心”,陳直壓根就不信。

戴利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能力,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