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多銀錢糾紛。
剛開始便是兩人一起養家,就算孕中,湯茗也會做一些簡單的雜工賺錢,知道兒子大一些,男人開始不回家了,她靠著自小學習的制銀手藝也將兒子照顧的很好,還送去學藝。
當然,日子要更拮据些。
又仔細看了看內容,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便也準備咬破手指印手印。
“娘!”
杜考突然開口打斷她的動作。
湯茗一怔:“怎麼了?”
只見杜考走過去,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盒子,遞給湯茗。
湯茗接過,開啟來,現是一小盒印泥。
婦人失笑,現她兒子竟還有些孩子氣,此舉明顯是故意的。
杜峰看到印泥後,視線掃向自己還在流血的手指……
“……”
逆子!
絕對的逆子!
杜考眨了下眼睛,略顯無辜。
他說他不是故意的,有人信麼?
他在杜峰印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甚至聽到他喚母親時,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到母親準備咬破手指的時候,才想起自己身上帶著印泥……
作為守衛領,平日他需要保證族人安全,因此他習慣在身上放一盒印泥,在遇到犯事的犯人時,方便對方簽字畫押。
見氣氛有些微妙,他咳了一聲,用來掩飾尷尬。
好在杜峰此刻滿心滿眼都是下山,沒有閒心計較這個,開口催促道:“既然有印泥,就趕緊印吧,別耽誤時間了。”
湯茗挑眉,不知道他急什麼,卻也沒說話,沾了些印泥印在自己那處。
隨著她印完,她感覺在場的人,皆鬆了一口氣。
將自己那份收好,另外一份遞給杜峰,微笑道:“好了,這次真的能一別兩寬了。”
恩怨隨著這和離書,一筆勾銷。
杜峰接過,難得露了個笑臉:“寬,必須寬。”
湯茗:“……”
聽男人迫切道:“趕緊帶我去找花英,還有我的包袱,裡面有三成是你孃的,你拿走之後便放我們離開!”
湯茗一怔,花英?
杜峰心悅那人竟是族外人?
又很奇怪,自己如今心中真的毫無波瀾。
又聽兒子應下他的聲音:“卑職知道,請三長老莫急。”
杜峰不知道他還要幹什麼,忽的想起適才杜考拿下自己和花英時,說過要問過大長老再行處置……
他瞪著杜考:“逆子!你不會已經派人去找過大長老了吧?”
杜考聽著那二字十分刺耳,微微蹙眉:“三長老放心,卑職還沒有去請示大長老。”
“只想問問三長老,準備和花英去哪裡?”
到底是忍不住,想知道他去向。
杜峰謹慎道:“這與你無關,你不必知道,現在你只需履行承諾便是。”
見狀杜考輕輕點頭:“好,走吧。”
不說便算了。
這回也算是徹底斷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