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死了，你傷心嗎？”

女人還是那般神情，過了好半天，就在安心覺得好沒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卻猛地抬起雙臂，用手抓住安心的胳膊！

力道很大，安心在外套的包裹下還是感覺到強烈的痛意。

用目光制止住想上前來的顧宣，她沒有叫嚷，再次平靜地看向何暮雪。

“怎麼？”

何暮雪像是才找到說出話的方法，瞪大眼睛，嘴唇顫抖著輕聲吐出幾個字：“你，說……什麼？”

安心冷冷睨視她：“我說的不夠清楚麼？”

何暮雪見過安心，是在那一次何暮雨去接孩子的時候，因為女孩長相突出，所以她很容易就記住了。

此刻她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

是她聽錯了吧？是吧？何暮雨死了？怎麼會？

何暮雪強迫自己大腦運轉起來。

難道是……

也就是見到安心那一天，她在吳傑口中聽到假設她姐姐消失的話……

難道真是吳傑殺了何暮雨？

是他嗎？

她試探著問安心：“怎麼……死的？”

她想確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雖然關係不好，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姐姐……

現在想想，小的時候她對自己也是很好的……只是自己總覺得姐姐更偏向弟弟，才漸漸離了心，後來一不可收拾。

她依舊緊緊抓著安心，等著她回答自己。

安心掃了一眼手臂，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輕絨外套，眼下已經被何暮雪滿是血汙的手染髒。

眼底暗了暗，本就沒想如女人的願，如今更甚，她用手指著被抓的地方，朝趙警官的方向喊道：“警察同志！”

幾人轉頭看過來，趙警官雖然在和屬下說話，但意識一直關注著這邊。

他知道是安心主動上前找何暮雪說話的，但是看半天都沒動靜，他也就放鬆了警惕，直到現在，趙警官才現安心的手臂被何暮雪抓著。

微微蹙眉，看了兩名屬下一眼，兩個人回去鬆開何暮雪的手，將人押走。

“你說話啊？何暮雨怎麼死的？啊？你說啊！”

安心沒有說話，任由她被警察帶走，目光一直落在被女人弄髒的袖子上。

【這麼在意？還不算無藥可救。】

要說這何暮雪，倒是也沒有得罪過她，只是她對雨姐做的混賬事讓她十分厭煩。

不過現在看來，何暮雪所為對雨姐來說，也是好壞參半，最起碼雨姐成功帶著陽陽離開了渣男，過上自己的日子。

只是天不遂人願……

【唉。】

想歸想，她可沒有莽撞到去幫何暮雪說話。

殺了人，當然要付出代價。

先不說她有沒有這個本事，就說那位不簡單的趙警官，她是實在不想過多接觸。

不過安心思忖著要不要幫何暮雪找個律師，爭取輕判。

她知道，不管如何，何暮雪故意殺人，在監獄服刑許多年是肯定的。

【雨姐一走，她也就是何暮風唯一的姐姐了，如果真能改邪歸正，重新開始的話，也算是件好事。】

【找律師這事恐怕還是需要鬱司幫忙，現在他一定很忙吧……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還是過一陣他閒下來一些，再跟他開口吧。】

……

鬱司正在開會，聽到女孩的聲音，牽了下嘴角。

不錯，這丫頭還知道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