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詢覺得不可能實現,所以實現了等級化,他只會把愛傾注在第二級的少數人上。
司琴宓提出的制衡,雖然有分裂後宮的舉動,卻是在人事上保證各人安分。
莊詢覺得沒什麼不好,只要控制好鬥爭的烈度就行了,相互制衡,有司琴宓操盤他也放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什麼人都信任,會害了你,酈大將軍都會因為家人誤事,制度和人事保障很重要。”
怕莊詢想不通,司琴宓解釋說,她始終以莊詢作為核心,想的都是幫莊詢,那些個姐妹,不過是因為莊詢的緣故才喜歡,這些人和莊詢的利益發生衝突,她會毫不猶豫的站莊詢身邊。
“明白了,明白了,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沒有反對不是,只是這種事不能給別人提,會傷人心,不過想想娘子你運籌帷幄,應該是做好佈局的吧。”
莊詢點點頭,繼續廝磨美人髮絲,他能想到的,司琴宓想不到嗎?不可能想不到。
“放心吧,不會提上臺面,更不會讓你感受到,郎君你做好享受就行了,做一個開心的君主。”
司琴宓保證的說,提是讓莊詢知道,她可以把這件事弄的無聲無息,但是莊詢作為一家之主,該做請示的她要做請示。
“享受不得,還是要做些事的,行百里者半九十,更何況我們五十米未到呢。”
暢想未來歸暢想,現實可不是立旗的時刻。
“現在的局勢呀,確實挺難,不過最難的時刻已經過去了。”司琴宓安慰說。
“天下的局勢,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南方,新立的周國和楚國在爭鬥,北方有實力的趙夏鄭景在纏鬥。”
先鋪展出一副畫卷,隨著情報工作的開展,解鎖了更多九州的資訊,沒有以前那麼抓瞎。
“我們現在處於既要時間,又不要太多時間的雙重困境,我們需要時間消化我們的土地,整理武備,但是又不能和趙國耗太多時間,等南方決出勝利者,北方還是一盤散沙,搞不好就要被北伐了。”
司琴宓做著總結說,九州大地,豫州是一箇中心舞臺,但是豫州如果遲遲出現不了主角,那麼別的地方也會崛起。
例如莊詢的冀州,南方統一了,梁荊揚三州之地,也有和豫州這個中原之地碰一碰的的實力了。
統一天下像是滾雪球,小的時候很小,一旦開啟就是指數增長,現在輪到莊詢他們去想九州的事了。
像是一個套娃,到達新的境界,有新的困難,莊詢在艱難發展,別的地方也在發展,只是大家面對的情況不一樣。
“這個時間多久為好?”如履薄冰,步步艱難,從零爬起來是如此,不敢走錯一步。
“長則三五年,短則兩三年,必須與景鄭二國建立起反趙的同盟,攻滅趙國,才能在九州的大地上有爭霸的底氣。”
司琴宓分析說,豫州無疑是九州最強的一個州,奪得豫州也就和奪得天下一樣沒有區別,問題是豫州不好拿卻要幹著時間拿。
因為太行山阻隔,冀州是無法南下兗州的,進攻雍州,會有被豫州攔腰斬斷的風險,只能去豫州突破,也就是死磕趙國。
趙國的困龍局,景鄭互為犄角,夏國的困龍局,就是大門口橫著一個趙國,偏偏硬實力不足,打不過。
只能是要景國鄭國一起打才行,單獨的任何一個國家想去挑戰,都免不了被胖揍,反打。
“同盟呀,各懷鬼胎。”莊詢本人對同盟這個詞就相當反感,見過太多了,在函谷關前不敢戰的六國軍隊,虎牢關前的十八路諸侯,都是異常鮮明的例子。
“沒有辦法,誰叫我們實力弱呢,而且趙國還龜縮了,不給任何人機會,像是一條盤臥的毒蛇,等待給獵物一擊斃命的機會。”
司琴宓對盟友這種詞,也不信任,莊詢的老丈人都能為了所謂的天子之位昏頭,更何況是一些陌生人,只是雙方此刻確實有結盟的基礎而已。
“趙國不會想不到這種情況吧,他們會竭力破壞,而且趙國聽你說還凝聚力量了,不會坐以待斃。”
“這些都是困難,但是再大的困難我們都已經堅持過來了,你有想過,要做冀州的君主嗎?”
司琴宓依舊樂觀,還能博弈,機會很大,雖然困難也很大。
“也是,能有一窮二白的時候艱難?”莊詢也被帶動了,也不覺得前路艱險了。
“那鐵定是沒有,郎君你等等。”司琴宓想到了什麼,摸到一塊亂石頭處,左右鼓搗,弄出了一個小箱子。
“這是?”莊詢看著已經朽壞的箱子略有不解。
“當初承諾給郎君買官的十萬兩,可惜用不到了。”司琴宓露出一個懷舊的笑。
司琴宓開啟箱子,油紙布包裹著一些金銀珠寶,當初想著先撈一個郡守的,偏偏姜太后趕著餵飯,一路追著喂到了劍南道節度使,最後餵飯把他喂的能吞併幽國。
“若是沒有姜昭儀,靠著這點銀兩,可能我們都還在虞國這一級打轉吧。”司琴宓設想說,命運無常。
“是這樣沒錯,好了,你別來勾起我的回憶了,有什麼事,你直接說。”
提到姜太后,還這樣為她說話。
“妾想把她的孩子過繼過來,她是她,孩子是孩子,不過再過幾年再說,不能忽略之前的貢獻。”
司琴宓做出一個深思熟慮的決定。
“之前聽到我被刺殺,你可是恨不得把她粉身碎骨,而且過繼給你,你明白啥意思嗎,之後曇妹妹和酈家姐妹有了,你說怎麼辦。”
莊詢提醒,他不在乎皇位傳給誰,都是他的孩子,如果最好,他希望司琴宓能有子嗣。
“就是萬一她們兩都有就很難辦,你要更喜歡茹姒一些,但是何家的貢獻又少了?誰給你俘虜趙王的?而且也是幾年後,妾還要再觀察觀察,和趙國敵對時姜昭儀的表現。”
司琴宓謀劃著說,上次被提醒繼承人的事就已經被她放在心上了。
“她呀,身體軟,心可不會軟,過繼這事我持反對意見,哪怕你不喜歡莊仁,我後續又不是生不了,多播種幾個,隨你挑,也不能選姜昭儀啊,當初給你說的都是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
莊詢想起之前給司琴宓說過的話,以為司琴宓誤會什麼。
“不是那個原因,你反對,那就暫且等等吧,多看看,多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