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生忍不住了:
“你那花生是不是嚼不动?”
“这桩案子目前、‘吱唧、吱唧’,”封都说了一句话,接着像是反应过来了:
“什么花生?”
他一说完,接着面露嫌恶之色,伸手从桌面拿出个碟子,往里面一吐:
“呸!”
‘叮铛’声响里,两粒完好无损的花生被他吐入碟碗中。
“这玩意儿不好吃,嚼不动,这常家人真不会办事。”
“……”
赵福生皱眉看他,见他拿着碟子晃动,不由叹了口气,将他手里的碟子接了过来,一面动作麻利剥了几粒花生,搓去花生衣了,双掌用力一压,将那花生压成碎沫了,这才倒进他手里:
“吃吧。”
她摇了摇头:
“没想到上年纪了还要受这苦。”
封都忍不住笑,一面道谢,一面将花生沫倒入嘴里,打趣道:
“我到这岁数了,就是不死而已。”
“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要乱套。”
“呵呵。”他笑了两声,接着二人对看了一眼,俱都陷入沉默。
有些问题二人心知肚明。
封都确实死了要乱套,他不死最好。
可是人非鬼神,又哪有长生不老的?且他如今状态不稳,就是厉鬼复苏之兆。
二人目光之下隐含着没有说出口的默契:封都将来如果出事,赵福生应该出手镇压。
不过此时不是讨论这桩事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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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都轻描淡写的道:
“现在不死,现在不是死的时候,我还顶着。”
说完,又将话题拐回正处:
“常家这事儿邪门,有能力一探究竟的,不敢去掠灵珠儿的风头,有些能压灵珠的,又不能出帝京中。”
他道:
“譬如说我。”
“目前的我也不是真正的我,我的身体早被封印在中都之内,无法外出。”
所以在中都之城时,那才是真正的他;如今的他无法挥出真正地狱的实力,仅能勉强困鬼,只是个空架子罢了。
“具体的案情细则,到了帝京时,我可以让你查阅。”
封都话一说完,见赵福生点了下头,双方达成共识,封都心中大石这才落地。
事情一办完,他多少生了些好奇心:
“赵大人,你不怕吗?”
这桩案子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里不是那么简单的。
抛开鬼案本身的难易不说,光是余灵珠那一关便不好过——案子生在常家范围内,偏偏一没死人、二没确切鬼案线索,让办案人无从下手,余灵珠如果极度护短,可能很难给办案的人好脸色看的。
“怕什么?办鬼案?”
赵福生偏头看他:
“咱们这样的人,驭鬼之后就不可能有太平日子过了。”
封都点了点头。
“我看小谢之前说得对,赵大人,你既不穿金,也不戴银,但你急缺银子,偏偏赚到的银子并非自己使用,而是带回万安县,这是为了什么?”
“有什么为什么?”
赵福生轻轻笑了一声:
“只是人活着,总要找个事做。”
她幽幽的道:
“只是有个目标,不容易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