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係啦,我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對了,你和莫名呢,有沒有考慮考慮以後的事。”
錢妙並不知道莫名的媽媽和我爸的事,所以不知道我對未來的擔憂。
“我們才大二呢,不著急的。”
錢妙狡黠的看著我,“你們兩那種與生俱來的默契和甜膩,快羨慕死我了,我猜盯著他的女孩子太多了,你確定你不著急啊?”
李茗菲、顧南音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喜歡他的人,的確都讓我有危機感。
但不同於顧南音帶給我的危機感,李茗菲是一種讓我有些恐懼的存在,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又要瘋做一些害人害己的事情。
“你知道李茗菲嗎?就之前我們去上課突然叫住我的女孩子。”
錢妙皺起眉回憶起來,“有點印象,長得還不錯哎,但是看面相和眼神總覺得帶著點陰鬱氣息。她怎麼了?”
“她就是喜歡莫名的其中一位,為了他甚至可以不擇手段的害人,之前就因為她害得我和莫名分手的。”
“什麼?那她每次找你幹嘛?挑釁你?”
“差不多吧是這意思。”
說完胳膊被掐了一下,錢妙生氣的說“你就應該把我帶上,我幫你罵死她,再敢來找你我跟她拼了。”
我有被錢妙此刻氣憤的表情可愛到,笑著說“別,你跟她拼了,夏川就要跟我拼了。”
“總之,下次你得帶上我。”
……
亞洛灣某高檔小區內。
一位中年男子站在落地窗前抽著手裡的煙,“聽說你談戀愛了?”
坐在沙上的絕美男子冷笑了一聲,“這你也要管?”
“你是我兒子,我不能管?”
莫名沒再說話,他這個爸永遠都是古板嚴肅,說再多他也不會用一種理解的心態看待他的任何事情。
“顧南音家庭相貌哪一點配不上你?你非得找那些不合適的,到時候免不了要分手。”他說的很篤定,莫名鬆了鬆自己的領帶,不以為意。
“顧南音跟我合適?你為了穩住現在的成就也不至於賣兒子吧?”
莫名很少用這些輕狂的語氣和莫謙說話,大部分時候他都是沉默寡言的。
不知何時莫名已經長成為獨當一面的大人,莫謙才意識到這個兒子可能比他想象中要叛逆。
“我賣兒子?你以為我如今東山再起靠的是這些拿不出手的手段嗎?我不是李成明(李茗菲的爸爸)。”
“你的確不是李成明,但卻越來越像他了。”
莫謙扔掉了手裡的煙,怒意掩飾不住,“你什麼意思?你是我兒子,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自從我媽自殺後,你可能想報仇想瘋了,想站回頂端想瘋了,這種商業聯姻能給你和顧遠山帶來的效益是很大,但不要用自己孩子未來的一生做賭注,顧南音她不愛我,你也不要白費力氣了。”
“不管是不是顧南音,你現在談的那個女孩子儘快分掉,你們不合適,你媽的死她也有責任,不管是誰都行,不能是她。”
莫謙自認為已經做了很大讓步,他等著莫名能服個軟。
“只能是她,其他誰都不行。”
“你……”莫謙用手指著莫名,氣的心臟疼。
“從小你就不愛說話,旁人都說你感情淡薄,我只當是你看我當年要跳樓自殺產生的陰影。現在看來,你果然是比一般人狠心,你媽這麼多年受的苦你視而不見,卻把仇人的女兒當個寶,我沒有你這麼個兒子,”他隨手拿起手邊的菸灰缸砸向莫名,“滾,你馬上給我滾。”
被砸中的額頭開始流血,莫名像感覺不到痛一樣,冷漠的看著莫謙,“你心臟不好,少生點氣,我先走了。”
莫名轉身離開了房間,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睛卻有些微紅。
當年6新蘭差點掐死莫名的事,莫謙並不知情,他出差回來,只覺得那個不愛說話的兒子更加沉默,甚至再也沒見過他的笑容。
莫謙曾經問過莫名,你是不是在怪爸爸?
小小的莫名搖了搖頭,沒說話。
其實他不怪任何人,他只是對這個世界失望了而已。
幸好遇到了一個願意拯救他的女孩,他才得到了光。
莫名坐上停在停車場的車,透過後視鏡看自己額頭的傷,血緩緩的往下流,傷口周圍有些結痂,他不覺得疼,卻好奇是誰讓他這個整天忙著掙錢的老爸知道了他的事。
果然有的人不去修理他們就活得太悠閒了,他勾起唇角,那他就給他們找點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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