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一路樂不可支地和顧瓷八卦容黎的相親記，聽語氣也知道她想看熱鬧，最近都想陪顧瓷來環球看6知淵，她日日都能來接。

顧瓷淡淡問，“你的畢業論文搞定了？”

秦晚笑容一僵，秦晚研究生畢業論文已在寫了，雖還沒到畢業，她本來的選題和專業相關，寫起來也能得心應手，聽了陳良東的提議後，她改變了職業方向，陳良東有一條門路，能讓她少走一點彎路，給她推薦了一名部門裡的將軍。

他和秦晚聊了一下她的職業，背景，然後給秦晚一個選題，讓她研究生期間做這課題研究，秦晚從小就聰明，成績幾乎不下去年級前三，在市裡都能排在五十名內，數理化也好，所以學的資訊工程，可她的課題研究偏移所學，她找了幾篇參考文獻，用處不大，她還要專門跑去西北做實地調研，一走就要幾個月，這比蔣君臨懲罰她修身養性還要折磨人。

她聰明，卻不是一個愛讀書的，本來都不打算考研究生的，是蔣君臨非要她提高學歷，一開始還打算她要讀到博士畢業，是她求饒，各種撒潑打滾才讓蔣君臨答應讀到研究生畢業就行，本來研究生順風順水的，誰知道畢業選題上栽了。

顧子遇說，“你什麼時候去大西北？”

“十一月，早著呢。”秦晚吐槽，“老頭們真能折磨人。”

“你可以不聽老頭的職業規劃。”顧子遇說，“你直接進國安，去刑偵部門也行。”

“你等著吧，等再過幾年，老頭也會讓你去總參歷練的。”

“我樂意去啊！”顧子遇說，“總裝，總參和總後，我都會輪一遍。”

秦晚嘖了聲，“果然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別造謠啊！”

“這可不是造謠，很多人都猜你是不是陳局親生的。”

“……”顧瓷樂不可支。

“你才像親生的。”顧子遇說，“論長相，你比我像多了。”

秦晚挑眉，“我和陳局像，你瞎了？”

“挺像的！”顧子遇說，“神韻特別像。”

“你可拉倒吧。”

顧瓷聽他們鬥嘴，心情也鬆快了些，忍不住想到6知淵，他如今在做什麼呢？她想一下那段時間，她好像經常在山裡散心。

上一世，別院山上。

顧瓷帶著顧子遇在山上野餐，顧子遇邁著小短腿，一蹦一跳地跟著顧瓷，手裡抓著一支山裡摘的綠梅，一路都是梅香，6知淵跟在他們母子身後，也聞到了梅香。

黎江帶著近衛隊離得遠，這是一座私人的山頭，只有一條路能上，下面的崗哨守得好，山上非常安全，顧楚韻被季珹弄進醫院，這段日子顧瓷和顧子遇過得很平靜，顧瓷不再瘋，精神狀態慢慢好起來，安眠藥也不再吃過，夜裡也很少做噩夢。

6知淵死後，別院裡的照片都收起來，賽車模型也藏起來，顧子遇要看爸爸的影像，都是黎江帶他到亭外觀看，他們都避著顧瓷，近幾日顧瓷會自己翻找出6知淵的照片，指著照片告訴顧子遇，這是他的爸爸。

顧子遇對爸爸沒什麼概念，他也沒接觸過很多人，他對爸爸其實沒有概念，甚至對小孩子為什麼有爸爸感到困惑，所以提不起來多愛。

更多是好奇，那天顧瓷指著影像說，那是爸爸時，顧子遇還很迷惑地問，爸爸去了哪裡。

“爸爸一直在我們身邊。”

6知淵懷疑顧瓷是不是能看到她，可好幾次他在臥室裡定定地看著顧瓷，顧瓷卻又視若無睹，他也就不再懷疑。

顧子遇還小，爬山很吃力，顧瓷坐過牢獄，身體並不好，母子兩人爬山都很慢，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看看風景。

顧瓷上一次帶顧子遇爬山看風景後，回去就自殺，多少讓6知淵心有餘悸，顧子遇也回去了，若她要再來一遍，6知淵還真不知道該找誰來阻攔。

“媽媽，我餓了。”顧子遇捂著肚子，委屈地眨眼。

顧瓷停下來，把小書包開啟，她帶了三明治和牛奶，水果，顧子遇坐在石頭上啃三明治，吃得很滿足，這孩子兩歲時是樂天派的，很是活潑，顧瓷拿著溼紙巾擦去他額上的汗水，看到她手臂上的傷痕時，心裡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