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法在接管菱桑會社一個多月後，才小心翼翼地在全體董事會上提出了要與高公司兼併重組。

下面的董事默不作聲，就像朝堂上唯唯諾諾的大臣們，有一位頭花白的董事提出問題“大小姐，我只想問，你和這位高先生是什麼關係？”

蒂法低下頭猶豫片刻，才說道“未婚夫妻。”

這位董事立刻舉手表態“我沒意見。”

其他董事都紛紛表示沒意見，以前老社長在的時候無論做多大決定，他們都是應聲蟲，幾十年來會社內部最大的糾紛就是老社長和女兒川藏葉在董事會上吵架，就算兩家公司合併，也不過是變成了蒂法和高夫妻在董事會上吵架。

蒂法的法務部律師提出了問題“小姐，那合併後股份該怎麼算呢，是以公司總資產進行重新估算嗎？”

“這沒什麼可算的吧。”蒂法用筆頭頂著下巴說道“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哦，我差點忘了，高公司還有另外兩位股東，黛西和比斯法，把他們的股份重新估算。”

“合併後的企業應該叫什麼呢。”

“這個，我要先去問問高先生。”

眾人又都陷入沉默，看來將來公司叫什麼名字得聽那位高先生的。

……

蒂法坐在飛船的舷窗旁俯視下方的濃霧，大長安市很快就會出現在她的視野裡，上次離開長安時心情不捨，現在回到這裡，卻多了一份喜悅和期寄。

黛西坐在她身邊問道“你真的要合併公司嗎？合併之後公司就變得級大了。這樣看來高就等於是吃軟飯了，他會不會不舒服？”

“他會不舒服嗎？”蒂法抿著嘴搖了搖頭“他挺坦然的，絕不會不舒服。”

黛西抿嘴笑了一聲“看來還是你瞭解他。”

……

高親自站在公司大樓前迎接，蒂法穿著紫色衣裙從飛船的舷梯上走下來，高上前攙住她的手，兩人並肩走進了公司總部。

他們很有默契地來到頂樓的辦公室臥室裡，進門後便開始纏綿親吻，高連忙把門反鎖，窗簾在響指的聲音中緩緩降了下來，只能從縫隙中看著兩個人影擁倒在了床上。

傍晚時分，蒂法依偎高的懷裡給他講述在菱桑公司的所見所聞。同時也給他揭露了一個級企業才知道的秘密。

人工智慧工業叢集出現問題了，是一種只在高階人工智慧系統裡才出現的病毒。他們最先以為這病毒是人為設計的，但經過對病毒程式碼不斷研究後才現，這是人工智慧內部冗集的模糊演算法生的自解譯病變。這種病毒只會在最高智慧的系統內出現，但是卻會感染低階的人工智慧，最終造成工業叢集的停頓和產品損壞。

“你的意思是說，人工智慧就像我們人一樣，會得感冒？”

“對，比感冒嚴重多了，而且它們的生是沒有規律的，而且每一次的病毒演算法都不同，症狀卻是一樣的。菱桑公司的單獨資料盤中就存著六種不同的病毒。”

“你的意思是說，自從人工智慧問世以來，這種病毒已經爆了六次，每一次都給這些級企業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可許多大中型企業裡面也有大量人工智慧，為什麼他們卻沒有出現問題？”

蒂法肯定地點點頭說道”因為只有人工智慧的工業叢集達到一定規模，人工智慧的運算也達到密集度，才能引病毒。這些級企業都知道原因，但他們就不願意說，把所有的原因都隱瞞為有人故意設計攻擊。”

“這種問題很難解決，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大工業叢集變成一個個小叢集，所以就需要人力來承擔管理和規避風險。但這一代人類普遍被圈養，能出來工作的少之又少。”

高這下就明白了，怪不得華訊公司要提出人類精神拯救計劃，原來是她那動輒上億臺的人工智慧群落無法單獨支撐了，所以才要改變人類生活狀態，讓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回到工廠去。這些工廠大多數還在外太空和各個星球上，更需要堅強勇敢的人才能夠勝任。

我就說華訊這個企業巨頭不會有這樣高的覺悟和信仰。

華萊士的辦法是大量製造複製人，複製人的身體結構較強，能夠在太空和殖民星球上執行各種任務。

“那麼韋蘭德公司的生化人呢？”

蒂法回答道“生化人造價昂貴，而且它們也避免不了病毒侵襲。”

“這麼說來，我們公司想要走的更遠，就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對了，”蒂法從被窩了爬起來，胸前的波濤幾乎覆蓋在他的臉上，笑容甜甜地問他“我們和菱桑合併之後，公司應該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