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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帶他們去正確的地方

高站在客輪的舷梯上,看著船頭在滾滾的江水中激盪起白色的浪花,雖然船還沒有到達武漢,但前方隱約已經傳來了歡快氣氛。

船上的客人們都在談論把日本人嚇得滾回家的外星人,一個個幻想得特別奇妙,簡直比寫科幻小說的作者水平都高。

“我覺得我們已經可以解釋龍的傳人來源了,我們是實際上是外星文明的子孫,整個地球都該是我們的,只是我們與母星相隔的太遠,再加上我們這些後人把前人的技術都忘得一乾二淨,所以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位的思維可真夠凌亂的,不說是狗屁不通吧,也絕對是胡謅八扯。

旁邊另一人說道“我倒認為不是這樣,我覺得是我們的後代子孫穿越時空回來拯救我們的,他覺得他們的先輩太苦太難了。”

“是啊,這世道簡直是亂世中的亂世,鬼子已經被趕走,我就希望我們國人之間就不要再打了,能讓我們老百姓踏踏實實過日子。”

這位先人的話引起了周圍船客們的共鳴,紛紛附和著說道“老哥說得對,不能再打仗了,咱們國人從清末開始就被洋鬼子欺負到現在,沒有片刻的時間來重整山河,再這麼亂打下去,就恐怕再也跟不上人家外國人的步伐了。”

“是啊,是啊。”

這時艙外的江岸上傳來歡呼聲,客人們跑出船艙,看見了漢口街市上游行的隊伍,裡面有工人,學生和不知名的進步群眾。他們舉著的是熱烈慶祝光復東北、華北的條幅。

高站在船舷邊頗感欣慰,看來裕仁鬼子讓他的斬威脅給嚇住了,畢竟是封建餘孽國家,只要嚇住天皇一個人,他下面的臣民不足掛齒。下克上能克內閣,克軍部,但就是不能克天皇。

他和九個喬裝打扮的戰士離船登岸,然後前去武漢火車站乘坐京漢鐵路列車前往北方。

他登車啟程前,特意到街上的商店買了大號紙張和鋼筆還有尺子。

這些簡陋的畫圖工具只能畫一些簡略的機械結構,而原子印表機裡多數圖紙都複雜到需要幾千幾萬張圖紙才能畫出來。而且這些圖紙裡的技術以現有的工業水平根本無法實現,也許要等個四十年五十年時間,對眼下的祖國沒有大的幫助。

不過他有原子印表機這個神器,印表機上的電磁輻射波掃描功能可以把現有的中小型機械轉化成虛擬螢幕上的圖紙。

……

他們乘坐火車先從京漢鐵路來到鄭州,從鄭州下車後還得拖帶著行李前來洛陽,這一路行進過程中揚了兩條腿的主觀能動性,身上的行李有點多,看上去像逃荒的難民。

他身後的兄弟們也都各自帶著鋪蓋和生活用品,天黑落腳的點有時借住民屋,有時睡在荒野,有時躲在破廟危房和無人居住的窯洞之中。但不管居住的環境有多惡劣,他都要保證一個條件,不受任何人打擾的獨立空間。

他坐在破舊房屋的土臺子前,煤油燈豆大的燈光在窗臺上跳躍著,趁著村裡所有人和戰士們入睡之際,他才敢把原子印表機的燈光開啟,分別把伯萊塔手槍和mp5衝鋒槍放在上面掃描。然後再照著虛擬螢幕上掃描的圖紙,用筆等著摺尺,一筆一筆地畫在了圖紙上。

高靠著幾輩子摸槍的記憶,照貓畫虎地搬運了一張半自動步槍和一張ak步槍的圖紙,希望提前使得我國製造業,至少在輕武器製造業上產生跨越,能讓他們在這方面少走一些彎路。

原子印表機不但能夠掃描圖紙機械構造,還能夠解析物品的元素構成,比如子彈中的火藥成分,槍管鋼材的鍛造成分,如碳含量多少,錳含量多少,鉻含量又是多少?

當他把所需要的槍支圖紙都畫出來後,又產生了把原子彈和氫彈的構造圖紙以及運算過程都畫出來的想法,反正他的印表機裡面儲存著六七種核武器的設計構造,什麼三相彈,四相彈,核電磁脈衝彈,中子彈,最簡單不起眼的也就是氫彈。

別看這些都是微縮的核武器,但是該有的東西一點都不少,構造精密,只要按照圖紙放大就是完整的原子彈和氫彈,但要將他們每個步驟畫出來,並列出運算公式,即使抄作業也是相當繁瑣的過程。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古都洛陽,陝西唯一的一條鐵路從這裡出,經過潼關通到了西安。

火車顛簸的時候不方便畫圖,但絲毫不影響他寫公式,雖然絲毫不懂這些運算的道理,但他抄下來將來總有人能夠看得懂。

等列車到達西安後,他們就只能乘坐騾子等原始工具進行長途跋涉,旅途中碰到了許多大學生,他們也是從全國各地出奔赴理想的聖地。

即將到達陝北前,高再次利用飛鳥轟炸機飛往華北、東北等地,偵查那裡的動靜,看看有沒有日本軍隊化整為零潛伏在東北意圖再次奪取,至於他們有沒有可能以特高課的形式留在那裡搞破壞,這他就管不著了。將來不管誰去接管東北,只需要加強公共安全反特反間諜就可以。

他們一行人距離延安越來越近,已經看到了寶塔山上的八寶塔,他看見放羊的孩子頭上戴著八路軍帽,高聲唱著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這是斯諾眼中的紅色希望之地,也是象徵著未來和信仰的地方。

高不準備進入延安,他害怕留下來之後,將來離開難以割捨,就永遠存著記憶裡那熟悉的夢境吧,人生總需要有一些對理想鄉的嚮往。

他對身後的這幾個戰士說道“我身上有李克農給寫的介紹信,現在我給你們,進去你們就說是四行倉庫的孤軍,奉謝團長的遺命前來延安。”

幾個跟隨他的兄弟臉色大變,朱勝忠上前扶住了他的手,雙眼中依稀有淚光,似乎看到了生離死別“團座!你把我們帶來到了這裡,你自己卻要離開嗎?難道我們這是要永別嗎?”

高本不想傷他們的心,但此去也跟永別差不多,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要離開的,我的使命已經結束,你們勿要掛念,不管將來世界大勢如何變幻,這裡永遠都是希望之地。”

他從自己的背上將一捆紙張解下來,雙手捧著交到朱勝忠手裡,再三叮囑說道“這圖紙裡畫著的東西都是現在國家,或者是將來國家都需要的,希望你們能代我將它送給周主任。”

“團座!”朱勝忠臉上所浮現出的悲傷之情,就好像被叫到臨終床前的託孤重臣。“請你放心,我一定帶到並把它們儲存下來。”

高滿是欣慰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可以放心地離去了。”

他越是輕鬆灑脫地說自己離去,九個戰士就越眼淚汪汪,淞滬閘北的艱苦鏖戰他沒有離去,四行倉庫樓上的槍林彈雨他也沒有離去,如今好不容易千辛萬苦來到了延安,他卻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