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邪神殘骸的負面狀態,能影響到邪神嗎?
食神不敢多呆,說了兩句就立馬躲起來了,將慫字貫徹到底。
雲奚和石多多來到包廂,和新生團一起慶祝勝利。
快散場時,牧彥突然湊近雲奚,“老大,我有話和你說。”
雲奚好奇,“什麼事?”
牧彥是牧家繼承人之一,從小就接受了一系列貴族管理教育。所以新生團的俗務一貫都是由牧彥打理的,有什麼重大決定他都會知會詢問她。
雲奚以為他是要和她探討新生團以後的管理和發展,誰知道,少年俊秀貴氣的臉上突然出現扭扭捏捏的神態,“老大,能不能和我出去說?我想單獨說。”
說完,期盼的眼神亮晶晶看向雲奚。
這還是牧彥第一次向她提出請求,雲奚想了想,應了下來,和他走出去。
正和八號訓練營玩競技遊戲的廖孔抬起頭,凌厲的視線看向牧彥,狼耳抖了抖。
牧彥帶著雲奚拐了幾個角,在03號包廂拐角處停了下來。
這個角落和他們的包廂距離剛好,又離過道走廊遠一點,格外僻靜。
牧彥一身修身制服,身板挺直,漂亮的桃花眼映著光,臉上出現一縷紅暈,伸手掏出一張華美的邀請函,切切看向雲奚,
“老大,新生舞會上,我可以當你舞伴嗎?”
雲奚:“……”
聽到牧彥的話,她恍惚間覺得口袋裡蘭洛歐的那張邀請函開始變得燙人了。
“不……不不用今天回答。”少年說話變得吞吞吐吐,像是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他不敢給雲奚壓力,“如果老大以後同意,把回函寄給我就好了。”
“嘎吱。”
03號包廂內,氣氛沉重如泥沼。
穿著黑色軍裝的帝國主席垂著冷冰冰的血瞳,蒼白的臉色冷銳逼人,修長的手捏斷了一個高腳杯。
另一隻摸著邀請函的手無意識地緊緊用力,原本華美的邀請函,被捏出一道道褶皺,像是被人狠狠凌虐過。
四周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伸向菜餚的筷子都變成了慢速動作,沒發出一點聲音。
他們心驚膽戰地抬頭看了眼主席。
學生會今天來天堂鳥,本來是為了和供應的能源商磋商,商議今年帝國軍校的能源晶和特殊晶石份額。
如果不是今天能源商帶來了一顆主席要的天價光明石,這種事主席根本不會親自過問。
本來他們完成交易已經準備離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走到電梯口,主席又突然折返,重新定了個包廂。
大家以為是主席沒吃飽,因為在磋商中主席一口飯菜都沒動。但眾人沒想到,主席重新定了包廂,但一口菜也沒吃,就是冷冰冰坐在那當雕像。
只有少數幾個人抬頭小心地看了眼包廂外。
異能者和神眷者聽覺、視覺等都比普通人更敏銳。
包廂的隔音做得很好,但是卻擋不住軍校生精英中的佼佼者。
他們隱約能聽到包廂外的對話,似乎是新生在邀請舞伴。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帝國軍校放假,新生舞會開展在即,不少新生都開始熱情邀請舞伴了。
雖然學校鼓勵高年級也積極參加舞會、和學弟學妹們聯絡感情,但是,學生會事務繁忙,這件事向來和他們無關。
更不用說主席了,薩夜在自己那一屆舞會都沒有去參加。
應該是巧合吧?聽得見對話的幾個人互相交換眼神,主席總不可能因為聽到別人邀請舞伴就生氣。
幾個人冥思苦想,今天發生了什麼讓主席不愉快的事,雲奚已經跟著牧彥回去了。
然後,雲奚腳剛踏到門。
一身勁裝、氣質野性的廖孔就走了出來,“老大,我也有話和你說。”
雲奚:“……?”
牧彥和他目光對視。
早上還在社團賽上同生共死、不拋棄不放棄的兩人此時目光相對,噼裡啪啦冒著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