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奚覺得這方面是有點限制人身自由,不過她淵池真住進來了,她肯定不會去限制他。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一截黑色的尾巴已經興奮地高高揚起了。
“可以天天跟在奚奚旁邊嗎?”他漂亮的鴛鴦瞳在黑夜中興奮地發著淡光,纖細的脖子上,喉結微微滾動。
雲奚:“……”這是重點嗎?
“我願意。”他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雲奚覺得還是要說清楚。
“不過裡面還有其他鄰居。他們可能不大友善,如果你進來了不能……”
不對,淵池怎麼可能主動和別人打架,如果打起來,肯定是小眼珠、亞特斯搗鬼。而且他也不會長時間呆家園。
雲奚話音一轉,
“不要理會你的鄰居。如果他們對你動手,就找我。”
還有其他人?
淵池一愣,纖長的眼睫掩住異瞳,心臟跳動。
強烈的情緒也伴隨著羈絆傳至了本體。
“唰!”
三年級生營地,凜冽的刀直接插在一隻眼球上,將其釘在地上。
俊美的青年表情冷酷,黑色軍制長靴在上面一下又一下碾碎,氣勢森寒冷戾,冰冷的瞳低低俯視,
“是什麼給了你們自信,就憑你們也想窺視我?”
他冷冷哼完,剛想趁精神連結還沒消散,找到眼球最後的窺密者,胸口就傳來一陣麻癢。
先是震驚害羞,然後是狂喜、期盼,接著失落難過……
只是短短几分鐘,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體會了人生百態的情緒。
是心臟。
薩夜的臉瞬間面無表情,手指攥緊。
害羞、狂喜……他到底在和雲奚做什麼!
他沒有回收心臟,就是因為對方在雲奚旁邊,他可以透過通感知道更多的情況。
但是現在他只能感知到情緒,不能看到對面的景象,反而更加抓心撓肺了。
就在他失神這一秒,地上的眼球瞬間融化成了一灘水。
“砰。”
遠處,戴著優雅黑色禮帽的貴婦人突然捂著眼睛,踉蹌退後幾步,胸口大幅起伏著喘息。
身邊揹著棺材的高大身影沉默地伸出一根手指,扶住了她。
貴婦人鬆開手,眼睛流下一滴血淚,眼睛裡是密密麻麻的眼珠。
“他太警惕了。要不是他走神,差點就被反噬了。”
“唉……”
一聲幽幽的嘆息響起。
窺密者和背棺人同時看向出聲的方向。
銀髮藍瞳,面容完美近乎非人的青年修長的指尖輕點著沙漏,眼珠如玻璃珠般冰冷,但溫和沖淡了那分非人的疏離感。
他唇角上彎,弧度似張揚著愉悅開心,又像僅僅是表現禮貌的微笑面具。
“畢竟,就算再虛弱,祂也是永夜神祇。”
“什麼?!”不管窺密者、紳士,甚至連最沉默寡言的背棺人,都瞬間驚愕抬起了頭。
“薩夜是黑暗神?”
青年唇角弧度翹得越來越高,眼睫卻低垂,半掩住蔚藍的眼睛,十分遺憾和內疚,
“不小心說漏嘴了呢。”
所有人:“……”
你這真是不小心?
“木偶師。”窺密者抬起頭,紅唇妖豔,表情輕鬆,但重瞳眼底卻濃濃的警惕,“比起這個訊息,我更好奇,你真的是木偶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