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又暖心裡一驚,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出軌加拿掉孩子,她都不知道換做自己是左問,還會不會原諒自己了。
俞又暖在愣神中,聽見關門的聲音,一下就被驚醒了,也顧不得換鞋,趿拉著拖鞋追下樓去。
俞又暖跑上去拉住左問的手臂,“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
左問緩緩地將俞又暖的手掰開,認真地道:“又暖,別再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累了,不願再陪你走下去。”
俞又暖抓著左問的衣襟,抬頭望著他的眼睛,裡面沒有任何情緒,的確如他所說,他累了,他的眼睛就像老僧一樣古井無波。
俞又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她躺在左問的床上,拉過他的被子蓋在臉上,鼻尖有他的氣息,好像還可以自欺欺人,以為足夠努力就可以挽回。對於俞又暖來說,她已經忘記了過去,就想當然地覺得左問也可以放下過去,顯然她是想錯了。
俞又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有敲門聲,她起身從貓眼看出去,卻是andy扶了左問站在門口。
俞又暖剛開啟門,就聞見一股濃烈的酒氣。
“俞小姐,左先生喝醉了。”左問的腦袋斜搭在andy的肩上,andy有些吃力地將左問扶進房間,放到床上。
左問睡得很熟,只是睡著之後眉頭也依然緊皺,andy道:“俞小姐,麻煩你給左先生倒一杯蜂蜜水,解解酒吧。”
“好的。”俞又暖去廚房找了半天的蜂蜜,用溫熱水兌了,端到房間裡。此時andy已經將左問的外套和鞋子脫了下來。
“俞小姐,我先走了。左先生的胃不好,他已經很久沒喝酒了,如果可以,你給他熬點兒白粥養養胃吧,他半夜可能會餓醒。”崔明皓道。
俞又暖點了點頭,顯然andy這個助理比她這個左太太稱職多了。
俞又暖在左問的耳邊輕聲道:“喝點兒蜂蜜水再睡好不好?”
左問本來已經放鬆的眉頭又擰了起來,將頭轉了一個方向。俞又暖吐了一口氣,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照顧一個喝醉酒的人,不過好在左問的酒品很好,喝醉了就是睡覺。
俞又暖起身到廚房去熬白粥,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經是熟能生巧了。
俞又暖站在料理臺邊,用勺子攪動著鍋裡的粥,在廚房的窗戶上看到自己圍著圍裙的樣子時,忍不住抿嘴一笑。她的眼睛不停地偷看窗上自己的影子,有一種虛假的溫馨感,就好像她和左問是一對最平凡的夫妻,妻子正在給酒醉的丈夫熬粥。
粥熬得很粘稠,俞又暖就著勺子嚐了嚐,挺好喝的。她關了火,去寢室看左問,他已經將身上的薄被踢到了地上。
俞又暖將薄被撿起來,重新蓋在左問的身上,卻見左問忽然睜開了眼睛,可眼神卻很茫然。
“左問,你是胃痛嗎?”俞又暖輕聲問道。
左問轉過頭,有些木愣愣地望著俞又暖。俞又暖俯下、身道:“我熬了白粥,你喝一點兒好不好?”
“俞又暖?”左問有些遲疑地問出。
俞又暖點了點頭,“是我。”
左問卻突然伸手,將她大力一拉,俞又暖站立不穩地跌坐在左問的腿上,不得不用手支撐身體,以防止壓到他的腿。
“這一次你又想要什麼?”左問冷冷地道,滿臉的諷刺。“這樣耍我很有意思嗎?”左問的手貼上俞又暖的臉頰,拇指在她的耳畔來回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