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她是內涵我？

看了看林洛的表情不似嘲諷，他還是去拿了。

回來的時候林洛給了他幾個名字，“你覺得先弄哪個好？”

蕭晟拿起名單，有些狐疑，“這麼快就想好怎麼做了？”

“沒有，只是先找個下手的地方。你先挑，剩下的我來。”

“你倒是很有自信。”

“算是。”畢竟這種事做了好多年，也不差這一件。

“隨便挑嗎？”

“是。”

“那就她吧。”

蕭晟隨手指了個名字，林洛一看，倪楚，許家許承志的妻子，許易的親生母親。

“好。”

林洛隨手拿起她的資料，看了起來。

“她幾乎沒有出過手，手上很乾淨，若非之前那個刺客，也查不出來是她。”

林洛指尖頓了頓，“那個刺客是她派來的？”

“不是，只是賣了個情報然後把那個刺客贖回去了。”說著，蕭晟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人雖然走了，但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就不一定了。”

話沒說完，就見林洛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略微皺著眉頭看著他。

“怎麼？”

“殿下，我之前送你的那本書你看了嗎？”

蕭晟“……他要殺你，你還覺得我犯了法？”

林洛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你缺乏法治意識。你要設身處地著想，若是你當了皇帝，你的子民卻不遵紀守法……當然，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但是殺人未遂罪不至死。你既然答應了……”

蕭晟“……”這還普起法來了？

“……你覺得我做錯了？”

“殿下，人應該有敬畏之心。不管是對於神靈鬼怪，還是對於眾生萬物，亦或是對於法律。若是您真的成為皇帝，你當然可以站在制高點上，但若是一個人沒了敬畏，那他也就可以胡作非為。”

蕭晟“你這麼有信心我能當上皇帝？”

“沒有。”

“那……”

“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不能坐到心存敬畏，那我們就沒必要合作了。”

蕭晟陷入了沉默，林洛依舊淡定。

“也就是說，如果我做不到有敬畏之心，你就不會輔佐我了？”

“不會，姜國（敵國）人生性兇蠻，我會幫助殿下穩固大夏。”

“但是呢？”蕭晟覺得林洛肯定有什麼沒說的。

“我也只是輔佐你拔除敵方安排的探子，其餘的我不會管，也不會站隊。”

“我實在不知那些東西有什麼好敬畏的。”沉默了許久，蕭晟開口道。

“那你又憑什麼約束你自己？我又該怎麼相信你會是一個明君？”

蕭晟皺眉，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也從不知自己應該忌憚什麼。

林洛看他沉默，也沒有說話。

說實在的，她有些較真了。因為這個人和她完成任務後，都是要離開的。但她從小到大受到的價值觀告訴自己，應該這麼做。

林洛微微垂下眸子，“殿下好好想想。”

蕭晟沉默著離開，他不能理解林洛的有些堅持。

“因為我從未被法律亦或是神明保佑、眷顧過，所以我不能明白為什麼要去遵循或者信仰。”

林洛“我很抱歉說起你的傷心事。但你如果站在那個位置上，你就必須去信仰和遵循法律，你必須得有約束。”

“皇帝都會被約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