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謝謝你啊江姐姐。”姚芝只覺得無語:“我都得罪人家了,人家不會查一查我後面的背景嗎?知道我家里人在北疆,他們會送我過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麼辦呢?”江瀲替姚芝發愁起來。
另一邊,雲破軍和姚芹也討論起了這個話題。
“你之前說過,你爺爺他們想要給你妹妹贖身,但是人家教坊把她當成了搖錢樹,說什麼都不願意放人,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雲破軍關心地問:“有我能幫上忙的嗎?”
姚芹聽到雲破軍關心的話語,心裡感受到了一些溫暖,對著雲破軍說道:“當然有你可以幫忙的地方啊,你現在不就是在幫我?”
“現在?”雲破軍左右看看,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幫你賺錢嗎?你打算花錢?還是打算賄賂相關的官員?”
姚芹看到雲破軍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雲破軍一臉茫然。
姚芹回答道:“我之前確實想過賄賂啦,不過我打聽了一下,覺得賄賂這條路行不通,還是要立下一筆大軍功,最好讓皇上注意到了,面聖的時候皇上問要什麼獎賞,我們提出不要別的就要家人團聚,才有辦法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不讓我妹妹被贖出來。”
“你說的大軍功,就是現在在乾的事情?”雲破軍問道。
“這些事情要是做成了,難道不是功勞嗎?”姚芹反問。
雲破軍皺眉:“這事,雖然我們都知道是一筆大功勞,但是朝廷不會認的,他們可能還會說匈奴不來犯邊,都是他們奉行綏靖政策,給歲奉的功勞呢!”
聽到雲破軍的話,姚芹也不得不承認,朝堂上的人還真的就敢這麼不要臉。
雲破軍繼續說道:“他們只認斬首數量,非要匈奴人犯邊,然後才能算我們立功。”
姚芹不是不知道想要給姚芝贖身,一定要有朝廷不能否認的大功勞,但問題是姚家其他人不像是能立下這份功勞的人,自己的年齡也不夠上戰場,因為公主和親的原因和匈奴人想對西北用兵的原因,幾年之內也難以有戰事。
在這麼多重因素的疊加累計之下,想要得到一大筆軍功,那可太難了。
雲破軍聞言,只能安慰姚芹:“這幾年可能不行,但是匈奴大汗是個有野心的人,他肯定會南下的,到時候你也長大了,咱們大把賺軍功。”
姚芹忍不住說道:“到時候我是長大了,但是姚芝也長大了啊,他……”後面的話姚芹說不出口。
雲破軍自以為自己瞭解了:“沒事,你不用太擔心,我們到時候派人過去,讓大家知道我們一直關注姚芝,別人肯定不敢偷偷碰他,他到時候只要進行一些表演就好了,你要是怕這樣她會嫁不出去,咱們北疆也多的是光棍!”
姚芹心想我擔心的哪裡是姚芝嫁不出去?我怕的是他突然和吃了激素一樣飛速生長,長成個一米八的肌肉壯漢的話,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有問題吧!
到時候來個欺君之罪,可怎麼是好?
這麼想著,姚芹就忍不住埋怨趙輔季:他沒事幹什麼大張旗鼓收自己弟弟當徒弟?收就收了,都不懂什麼叫做保全自身嗎?竟然飛快地丟下姚芝自己跑來了北疆?!
抱著這種想法,姚芹頓時想要給趙輔季安排更多的工作了。
很快,趙輔季就發現,大家的賬本怎麼越算越多了?
“這不太對吧?”趙輔季看著賬本,終於提出了疑惑:“這賬本明顯不是工坊和工廠裡面的啊!也不是新城那邊的商業。”
聽到趙輔季的話,負責分派工作的人臉色如常,說道:“哦,因為之前的賬你們都算完了嘛,那也不能讓你們吃白飯啊!所以就開展了一些代賬業務,幫其他商家釐清賬本。”
趙輔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幫其他商家算他們的賬本?姚扒皮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分派工作的人提醒:“你怎麼說姚少爺的呢!再說了,這是我們新的收入來源,代賬怎麼可能是無償的?”
“我就知道!”趙輔季嘀咕道:“就說她不可能這麼好心。”
不過趙輔季還是有一些不理解:“這有償幫忙算賬,到底是給了她多少錢,讓他同意的?要知道能夠找出賬本手腳的辦法,都是賬房們的不傳之秘,她這個借貸記賬法可是非常厲害的,賬本整理完之後,人家也相當於學會了,她就不想藏著這辦法?就這麼公開了?”
工作人員聞言,和趙輔季解釋道:“姚少爺心胸寬廣,不會在意這麼一點蠅頭小利的。”
趙輔季和同伴對視一眼,感覺大家需要重新定義一下“心胸寬廣”這個詞,就是在場最博學的大儒,也很難在心胸寬廣這個詞語中找到一個釋疑能夠和姚芹對應的上。
“姚扒皮”的外號可是名不虛傳,大家很難想象姚芹會不計較。
看到眾人懷疑的眼神,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替姚芹叫屈了:“你們都想到哪裡去了,姚少爺確實是個大仁大義之人,他不僅不在意人家學會自己獨有的記賬方法,還打算開班教大家怎麼記賬呢!”
“他要主動教人怎麼做這種賬本?!”眾人皆驚。
“對啊!”工作人員點頭:“所以你們實在是言過其實了。”
這裡的人都是一些出了名的學者,大家統一的特質就是聰明,聽到工作人員的話,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對勁。
大家開始正大光明地講起了小話:“總感覺他要乾點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