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呂二小姐裡面請。”無音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模樣,看了一眼一旁神色呆滯的宮朝離後,對著呂奼兒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宮朝離驀然回過神來,忍不住湊到無音門前小聲質問道“你幹啥呀!”
“無妨。”無音安慰似的側頭小聲回覆了宮朝離兩個字。
話畢,呂奼兒緩緩走進九王府。
……
三人到了房內,坐於桌前,彼此相顧無言。
宮朝離有些惴惴不安的端起面前的茶來,輕輕抿了一口,不知道呂奼兒這個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呂奼兒望著她,美目裡閃過幾絲難以言喻的算計“那日未曾能與公主一同下棋,如今討教一番,如何?”
“哦…好。”宮朝離呆滯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無音微微一笑,“那本公子倒是要看看,這盤棋輸贏誰家了。”
……
於矮塌上,宮朝離與呂奼兒對坐。兩人各執黑白兩字,眸中各是泛起點點冷意。
宮朝離深知,自己不能輸。不能滅了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
而呂奼兒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彷彿成竹在胸般神色淡漠。
無音饒有趣意的坐於一旁的圓凳上,單手撐在剛剛喝茶的桌子上慵懶扶額,不由得唇角微勾。
啪,白子落定…
呂奼兒慵懶而又輕挑的抬眸瞥了宮朝離一眼,淡淡道“該王妃了。”
“哦。”
宮朝離驀然回過神,輕應了句後,從棋奩裡取出一粒白子,落到了白子一旁。
呂奼兒一邊落子一邊帶著幾分輕嘲的開口問道“下棋也是有說法的,王妃可明白?”
宮朝離不解“昂,什麼。”
“執子落之,無異不是斷其一方路,於一旁一方壯大。二者,缺一不可。這是戰術,亦是必走之路。就好比九王爺如今,他需要的是能為他分憂解難之人,而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最後只被閒置在棋奩中的棋子。”
呂奼兒說著,將手裡落下一子後的剩餘的那枚白子隨意的扔進了棋奩裡,美眸中帶著幾分薄譏。
宮朝離大約也明白,她所說的話。
不就是嫌棄自己沒有用,幫不上司予秋嗎???
艹,老孃受不了這氣。
無音看情況不妙,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替宮朝離懟回去。沒成想宮朝離突然看向自己,尷尬的樂呵了兩聲。
緊接著瞥了一眼呂奼兒扔進棋奩裡的那枚白子,神色堅定。
“如果那枚棋子本來就不是戰術中的一部分呢?”
呂奼兒微微一愣,這句話的意思不僅是她,就連無音也有些不明白。
只有宮朝離知道,自己不是司予秋的棋子。因為她能感覺到,司予秋對她不是利用,是偏愛。
自始至今,自己都是他機關算盡的例外。
宮朝離見呂奼兒不說話,頓了頓後,將手裡那枚黑子落定,認真道“比如現在,我贏了。你想用剛剛的那枚白子,也用不上了。”
呂奼兒低眸,見棋局已定,美眸中不由得浮現出幾絲慌亂與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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