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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西原五畜

律本那敏的狩獵小隊在前方引路,並分出一騎以最快度趕回部落送信。

烏雲仁丹則遠遠落在後面,騎在馬上仰頭看著空中的白帆仙人,一臉虛假的喜悅——眼中沒有笑意,她的笑是擺出來的禮節性微笑。

張寧被盯得很不自在,只得開口道“烏雲仁丹姑娘的坐騎甚是奇特,什麼品種?”

烏雲仁丹的眼睛睜大了,她並未立即回答問題反而恭恭敬敬地問道“上仙明日是要去貴派駐地嗎?”

張寧此時已明瞭,她把自己當成是中6大宗派來的“監督專員”了,但之前他連續扮演兩個人已過足戲癮,沒興趣再來一出《欽差大臣》的戲碼,於是淡笑道“只是路過。”

烏雲仁丹的表情瞬間由虛假的喜悅切換為真正的狂喜,雙眼射出熾烈的光芒“啊……那,那就好……呃,馬,這馬是我們西原獨有的馬匹‘焰猙馬’!”她的聲音都有些尖,“‘火焰’的‘焰’,因為它們奔跑起來就像火焰在燃燒,焰猙馬的面相有些兇,所以取‘猙獰’的‘猙’字,其實它們很溫順的,我們律本那敏部落擁有西原最大的焰猙馬牧群……”

焰猙馬的馬臉酷似沙皮狗、全身覆蓋光亮的橘色皮毛,跑起來流光溢彩、彷彿火焰燃燒——的確名副其實。

烏雲仁丹緊接著又開始熱情洋溢地詳細介紹焰猙馬的養殖技術。一刻鐘後,她見張寧“不小心”流露出心不在焉的神色,忙停住了這個話題愉快地說“上仙請稱呼我為‘邱葵葵’吧,‘烏雲仁丹’只在重大儀式時才使用呢。”

張寧點點頭,不甚在意邱葵葵態度的變化,兀自思考也許可以在律本那敏部落多采購一些烤蠟石——這烤蠟石乃是元嬰期常用的煉器材料,好幾件他籌備煉製的法寶都需要這種礦石。張寧之前一直在西原邊走邊吃邊探查,並沒有現這種礦石,想來其礦區是位於律本那敏領地之內了。

“哦~吼~呦吼~”前方領路的隊長忽然長嘯了起來。

幾里外一個牧人聞聲現了這邊的狩獵小隊,忙遠遠地向張寧的方向伏地行禮。

他正在放牧的是一種類似駱駝的奇怪牲畜——外形與單峰駝並無二致,但是在其雙肋上,各長了一片巨大的藍黑色貝殼。

邱葵葵見張寧盯著牧群,忙解釋道“這是蟶駝,它們把喝下的水和吃下的東西都儲存在駝峰中,碰到黑風暴的年景,就找避風的地方合上貝殼睡個一年半載,等到年景好了,再甦醒過來……”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經過一個不小的湖泊。幾個牧人在牧馬,大群焰猙馬在湖邊盡情奔跑——如果忽略掉那一張張醜臉,湖水中躍動著橘色火焰的景色還是很不錯的。

領隊再次長嘯三聲,騎馬賓士著的牧馬人也對著張寧恭敬行禮。

又行了十多公里,遇上了如同起伏的黑色波浪一般黑黝黝的畜群。

“這是完達牛,”邱葵葵再次肩負起導遊的職責,聲情並茂地介紹道“完達牛的全身都有用處!沒有一根雜毛的皮毛適合做皮裘,堅韌的牛皮也能用來做馬鞍,牛角可以直接做弓胎……”

張寧現這種牛的兩根牛角連成一個整體,形狀的確酷似一張弓。

繼續行進半個時辰後,前方有一大片落在地上的“白雲”擋住了去路,但是不待狩獵小隊靠近“白雲”就蠕動了起來,

邱葵葵打馬上前扯下一把“雲朵”塞進焰猙馬口中,回身對著張寧笑道“焰猙馬最喜歡嚼雲羊的羊毛了,因此雲羊們都躲著馬群!”

正說著,雲羊們就一蹦一跳飄飄蕩蕩地離開了,體態輕盈飄逸好似被風吹走的。

“每頭牲畜身上都有律本那敏的印記,不會丟失……我們部落五畜齊全,在西原是數一數二的……”邱葵葵輕鬆愉快地喋喋不休著。

……

半盞茶時間後,律本那敏部落的聚居之地出現在地平線上。

幾十座大大小小圓頂帳篷錯落有致,幾百人在帳篷內外忙碌著。帳篷群的外圍有幾個圍欄圍成的圈(juan四聲),圈中豎著很多木杆。

待張寧距離部落幾百米遠時,律本那敏部落的領已經帶著一眾高層迎了上來。

為一個身穿金絲暗紋黃袍、頭戴尖頂氈帽的虯髯壯漢雙手手捧著一枚堅硬的褐色皮簡、聲如洪鐘地說道“律本那敏部落領哈根達斯率各族長老恭迎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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