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賢受傷的第二天
伯賢在白色病床上安靜的躺著,陽光打在他臉上,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旁邊,握住伯賢手的燦烈趴在病床邊同樣安靜的睡著。
“唔……”伯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是哪啊?”
伯賢微微轉頭,看見燦烈的頭頂,然後看見了握住自己手的燦烈的手。
“嘿嘿,班長大人。”伯賢傻笑,艱難的把另一個扎著針頭的手放在燦烈的頭上,輕輕的摸摸。
“嗯……伯賢你醒了?”燦烈被這一輕輕的動作驚醒。
“嗯。”
“那你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餓不餓?”燦烈一下子說出一連串問題。
“班長大人,你這樣說,我該先回答哪個呢?”伯賢笑笑,班長大人還是沒變啊……
“你……你叫我什麼?”燦烈呆了,他叫的是“班長大人”嗎?
“班長大人。我叫你班長大人。”伯賢眼眶有些溼潤了。
“再叫一聲……”燦烈眼眶也有些溼潤了。
“班長大人。”
“……再叫”
“班長大人。”
“……再叫”
“班長大人。”
“……再叫”
“班長大人……”
“你……終於記起我了……”燦烈一激動,抱住伯賢。
“啊……針頭……”伯賢輕輕的說。
“啊?對不起!我忘了,對不起。你沒事吧……白白……”燦烈一臉驚恐,生怕弄疼了伯賢。
“……我沒事啊!”伯賢有明顯的停頓,“白白”這個稱謂多少年沒聽了。
“額……病人的點滴打完了,我來拔針。”一個小護士站在門外,有些尷尬。
“哦,你請。”燦烈站起來。
“嗯。”小護士走過去,嫻熟的把伯賢手背上的針頭拔掉,“好了。你們可以擁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