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楊振岐都沒有說話。
“不方便說嗎?”
“那倒也不是。”楊振岐答道“要不去我辦公室聊吧!”
“好!”
來到楊振岐的辦公室,他給時幸倒了一杯白開水。
“只有白開水,不介意吧?”
“可以的。”
然後,他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說道“對於他的右手,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當初到底是怎麼傷的,我也太清楚,他自己又不肯說,他師父也是瞞得密不透風的。我只知道當時傷的很嚴重,尺神經和橈神經都出現了比較嚴重損傷。不過當時治療的很及時,手術也比較成功,康復的也挺不錯。
雖然留下了一些創傷的後遺症,但我們都以為他重新回到賽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當他拿起球拍的時候,右手就開始顫抖,醫生說這是創傷後應激障礙,也就是pTsd。也給他找過許多的心理醫生,可沒想到越看越嚴重,到後來已經展到只要右手一拿東西,就會顫抖。
現在已經過年兩年多了,他的右手還是沒有任何起色。而且,他對心理醫生也很排斥。他估計都想放棄了。”
“他沒有放棄。”時幸堅定的道“他如果真的想要放棄,他不會選擇體育系,也不會練左手球。”
“他是顆好苗子!實在是可惜!”
楊振岐嘆了一口氣,很是惋惜。
......
從乒乓球館出來,時幸就給陶夭打了電話。
陶夭是她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現在就讀於醫科大學。
“陶陶。”
“小美人,終於想起姐姐了嗎?”
電話裡陶夭的聲音嗲嗲的。
“嘶。”時幸抖了抖,“快不要用這種聲音,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哈哈哈!”
陶夭大笑起來。
“陶陶,你在忙嗎?”
“你找我的話,當然是不忙。”
時幸勾了勾唇,“你們學校有沒有在康復學上比較厲害的專家呀?”
“怎麼了?”
陶夭沒骨頭似坐在椅子上,隨手拿了一個蘋果吃起來。
“我有個朋友,他的右手受過傷,但後來傷痊癒之後,只要一拿起東西,手就會抖。這種情況還有治癒的可能嗎?”
“你朋友?男的,女的?”
陶夭頓時來了興致。
“陶陶,這不是重點!”
時幸嘆了一口氣。
“那就是男的咯!”
陶夭就像投籃似的將蘋果核投進了垃圾筒裡。
她可太瞭解時幸了。
“嗚嗚!我已經失去我的甜甜了嗎?”
陶夭瞬間戲精附體。
“陶陶,說正事。”
時幸有些無奈,陶夭太能鬧了。
“甜甜,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就護理系一個大一的新生,我哪能懂這些呀?而且你連病歷都沒有,就算是專家怕是也不可能回答得上來。”
“去問一下你們家江醫生唄!”
陶夭嘴角微勾,顯然被時幸這句話給取悅了,但隨即又嘆了一口氣,說道“要真是我家的就好了!”
“你都為他去學醫了,還沒拿下嗎?不應該呀!這不該是我陶陶姐的戰鬥力呀!”
陶夭又嘆氣,“追夫之路長漫漫呀!”
“噗!”時幸笑起來,“陶陶不害臊!”
“為了拿下江灼,我啥丟臉的事情沒做過呀?有啥好害臊的?”
陶夭聲音微澀。
“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