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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意識到這一點, 蕭鈞心間忽然忍不住一陣砰砰亂跳。

他與她二人之間,一直是他在剋制,而她在堅持的自己的原則, 可天知道那需要多麼強的意志力。

他不是很能經得起誘惑, 所以謹慎起見, 他咳了咳,又試著問道, “月兒,你在說什麼?”

——自打上次在營中,他喚她小名,而她沒有反對, 他便一直這樣叫她了。

“拂清”雖然也好聽,但“月兒”卻令他更加貼近她。

而她似乎真的已經很困了,聽見他的問話,依然窩在被中,頭也不回的答說,“我說帳子裡冷,叫你早點睡啊。”

語聲軟綿綿的, 尾音還翹了起來,無端撩人心魂。

可她說,帳子裡冷……

蕭鈞一頓, 隨即便明白了。

她還是喝醉了,以為現在還在營中,是需要與他同睡一張塌的時候。

那的確是很美好的回憶, 雖然彼時環境惡劣,但每當夜晚,他與她同躺一張榻上,心間卻全被溫暖所代替,也是他在那時嚴峻的戰況與苦寒之中,唯一的安慰了。

可現在他該怎麼辦呢?

是不是應該告訴她真實的情況,然後與她告別,留她自己在此,而他則原回到自己房中去?

論理他是該這樣做的,而若她清醒,也一定會這樣做。

他很尊重她,所以儘管此時極為不捨,還是同她道,“月兒,你醉了,現在我們已經回了……”

哪知“涼州”二字尚未說出口,卻見她忽的一下坐了起來。

蕭鈞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怎麼不睡了?”

卻見她皺眉道,“我差點忘了要給你換藥,你可換過了?”

不錯,她還是醉著的,所以思緒還停留在營帳之時,因為那時都是她幫他換藥的。

而現在他的傷已經癒合的差不多,只需每日更換一次即可,而他尚未回自己房中,自然還未來得及換。

所以他搖頭道,“還沒有。”

這話一出,她卻當即皺起了眉,道,“那怎麼行?”緊接著便從被子裡出來,要下地去給他尋藥換藥。

蕭鈞哭笑不得,只得趕忙伸手去拉她,卻哪知力度沒有控制好,叫她一下倒了下來,直撲進自己懷中,而他也一下沒有撐住,就此與她一同倒了下去。

不過好在身下是床,他背挨著褥子,胸前則是她,並未摔疼。

而她此時僅著貼裡,柔軟的身子帶著才沐浴過的芳香,一下撲面而來,昏暗光線中,四目相對,令他心尖猛然一顫。

他今夜其實也喝了酒,只不過酒量較她好些,有些微醺,還未至於滿嘴醉話。

然而這一刻,被這樣的她壓在身下,他直覺自己也醉了,醉意衝上腦間,令他血液漸漸沸騰,連呼吸也粗重了起來……

可憐她卻還全然不覺,竟兀自笑了笑,自嘲道,“我好笨啊,連站都站不穩,你還好麼,有沒有摔疼?”

語聲軟糯,醉眼迷離,長披散,月光中的她,愈的嫵媚。

他凝視著這樣的她,忍不住伸手,觸她的臉蛋,指腹間傳來堪比羊脂玉還要細膩光滑的的觸感,他喉間一緊,終於再也忍不住,一個翻身,將毫無防備的她壓在身下,低頭吻了起來。

她微微驚呼,身體一顫,卻盡數淹沒在他的吻中,漸漸的,許是被他的溫柔迷倒,她也並未拒絕,甚至還與他互動了起來。

唇舌相抵,相互間輕巧細膩的挑逗,引得他血液愈的沸騰,在親吻之間,忍不住啞聲問道,“月兒,你曉得,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她原就醉著,此時更是被吻得迷迷糊糊,暈頭轉向間,含含糊糊的答說,“不是你的榻上嗎?”

他輕輕一笑,唇舌卻不停,一點一點的親吻,斷斷續續的回答她,“你醉了,這是在你的房中,我們已經回來了。”

她有些喘不過氣,醉意卻並未有半分好轉,艱難的哦了一聲,又問他說,“那你呢?”

他聲音暗啞,聽起來有種極致的誘惑,在她耳邊呢喃說,“我也醉了……”

是的,酒不醉人,但美人可以,此時沉溺在她的香之中,他已經醉得沒了任何理智與自控力。

昏暗之中,拂清只見他半闔著眼皮,微微凝著眉間,彷彿在為什麼而陶醉,又彷彿在歷經什麼折磨,她迷糊的腦間很是不解,不禁伸手輕撫他的俊眉,問道,“你怎麼了?很難受麼?”

他沒有否認,啞著聲音答說,“月兒,我好想要你……”

要她?

她更加不解了,傻傻問道,“要我做什麼?”

模樣很是無辜。

蕭鈞被燒得愈難受,艱難的答說,“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語罷又埋在她頸間。

唔,鼻尖傳來她暖暖的體香,愈受不了了。

而她呢,卻偏偏在此時,將手環住了他的脖頸,竟是空前的乖順……

這一下,終於叫他再忍無可忍,那一瞬間,胸間的熱情猶如岩漿,衝破他僅存的那一點理智,徹底噴了出來……

~~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