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綏看著葉紳,笑眯眯地說道“紳姐姐,你笑什麼呢?是因為……九旒冕成功了嗎?”
葉紳笑容戛然而止,愕然看著葉綏,結結巴能顯示巴地道“綏妹妹,你……你說什麼?”
她心虛地別開了眼,不敢與葉綏對視。
她總覺得,葉綏眼神銳利,彷彿能看透人心一般,她擔心會被現什麼。
殊不知,她這樣的舉動,已經讓葉綏看出了什麼。
“紳姐姐,三房庫房中的九旒冕,是你讓人放進去吧?”葉綏又再問道,語氣十分篤定。
葉紳呼吸一滯,內心頓時慌『亂』不已“綏妹妹,你……可不要『亂』說話,九旒冕是什麼,我都沒有見過!”
葉綏搖了搖頭,仍舊笑道“是嗎?紳姐姐……”
她身突然一傾,往葉紳那裡『逼』近,與她隔著不過一掌距離,壓著嗓子道“紳姐姐,你以為那個婢女死了就萬事大吉?你以為,緹事廠真沒本事查出來龍去脈?”
葉紳瑟縮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後倒去,想拉開與葉綏的距離。
葉綏太近了,那些話就在她耳邊響起,如同驚雷一般,震得她的心“砰砰”劇烈跳動著。
葉綏卻覺得不夠近似的,仍然往葉紳那邊傾去,她身量比葉紳要高不少,壓著葉紳有居高臨下之勢。
葉綏伸出兩指作刀狀,橫在了葉紳的脖頸上,笑道“紳姐姐,你還記得這種感覺嗎?”
她白皙的手指移動著,彷彿在割著什麼似的,滑膩的觸感讓葉紳感到惡寒。
葉紳覺得『毛』骨悚然,葉綏嘴邊那抹笑容在她看來陰森可怖至極,像惡鬼似的,她怕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她記得了!
當初剛出嫁回到孃家的時候,她諷刺了幾句葉綏嫁的是一個宦官,就被葉綏身邊的奴才用利劍家架了脖子。
利刃架在脖子上是什麼感覺,那種汗『毛』直豎的感覺,她當然還記得!
現在,葉綏想做什麼?
她戰戰兢兢地張口“綏妹妹,我……你是上門做客的,你……你想做什麼?”
剛才葉綏咱們兩姐妹多親近親近,故而提出了並排而坐好方便說話,她便答應了,不曾想葉紳竟然會有這樣怪異的舉動。
“紳姐姐,我想知道,那個九旒冕是怎樣送去葉家庫房的?那個九旒冕是誰讓你們送的?”葉綏這樣說道,眼睛直直盯著葉紳。
葉紳神『色』惶恐,眼神四處遊移著,想示意婢女前去喚人來,卻一下子愣住了。
她的婢女倒在了地上,雙目緊閉著,生死不知。
而葉綏所帶著進來的婢女,不知何時起手上已經握著一把利劍,明明剛才她們進來的時候手裡什麼都沒有!
葉紳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識看向了葉綏想說些什麼,卻如同跌入水中一樣,溺在葉綏的眼神裡。
葉綏的眼珠子,怎麼那麼黑呢?黑得深不見底……
葉紳『迷』『迷』糊糊地想著,眼神漸漸渙散,似怎麼都集中不了精神,耳邊只想著一句話。
“紳姐姐,九旒冕是怎麼去到葉家的?誰把九旒冕給你的?”
哦,原來是問九旒冕的事情,這個事情她知道啊!
葉綏離開臨川侯府的時候,朝葉紳等一眾人笑了笑“紳姐姐,你們不用送了,我改天再來拜訪你。”
葉紳不自在的點了點頭,握緊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