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綏看到這些暗探的傷,心中難以抑制湧出了一股暴戾,神『色』都變得陰沉了起來。
這樣的折辱,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
這些暗探即便養好了傷,這都留下了一輩子的痛苦,就像當初的半令。
大雍驍衛營的用心實在是險惡,他們這麼做,除了最大程度地傷害這些暗探外,還為了挑起暗探們和半令之間的不和。
這些暗探之所以會受到這樣的傷害,就是因為半令是宦官。
她仔細看了看那些暗探,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那些暗探儘管受了這麼重的傷和這麼深的折辱,在看向半令的時候卻沒有任何怨懟憤恨。
有的,是因為半令和緹騎前來營救的感激,是因為任務失敗的愧疚。
這些暗探都很好,當然也證明了半令都很好,這才是真正的上下一心。
想來,驍衛營的險惡用心要落空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心中的憤怒和暴戾難以抑制這麼好的人受了這樣的傷害,他們既尊半令為“廠公”,那麼她這個廠公夫人勢必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汪印一直跟著葉綏在看診,就站在葉綏身邊,此刻他眉眼低垂,周身都籠罩著殺意。
在見到這些暗探的傷後,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那股殺氣和壓迫連鄭七王白等人都忍不住顫抖。
他實在太明白這種感覺了,當初他在中毒而不能人道之後便感覺天都要塌下來。
但是,他只是中了毒而已,還有解毒的希望,這些暗探卻沒有了。
暗探們是為了國朝而潛伏在大雍朝的,拋頭顱灑熱血他們肯定眼睛都不眨,如今遭受這樣的折辱
在良久良久的沉默之後,葉綏終於說話了“半令,我有一個辦法,或許能帶著這些暗探離開長雍還。”
在得知半令已經將暗探救出來之後,不,是在大雍邊境見到韓珠節的時候,她就在想著給問題了。
此前腦中一直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如今,或許是因為見到暗探受到如此恥辱,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她腦中徒然靈光一閃。
6太后折辱這些暗探和想留下半令她絕不會讓其如願
不僅如此,她也要6太后同樣付出代價,要讓其也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做“折辱”
6太后這幾天日子難熬得很,不僅是內心難受,而且是處處受到壓迫。
隨著時日的推進,她便越覺得自己如同走在刀刃之上,每走一步多可謂是痛徹心扉。
那一晚慈寧宮生的事,成為了她的夢魘。
每當她入睡之後,總會夢見汪印,夢見自己笑盈盈地去迎接汪印,可是誰知汪印卻徒然抽出了利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猛地用力一割
“啊”6太后淒厲大叫著,掙扎從夢中醒過來想,額頭全是大汗。
她驚懼地瞪大了眼睛,一顆心幾乎要跳了出來,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脖子,隨即痛得臉都扭曲了一下。
汪印用利劍在她脖子上劃了一道,當時鮮血直流,所幸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她脖子上的傷,到了現在也沒有多少好轉。
太醫說她脖子上的傷不是一般利刃所上,而是劍氣內力所傷,所以好得特別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