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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生產資源的掠奪戰

廣西西林的岑家的一門三總督無疑是清末的一大異數,岑毓英被後人稱為清光緒時期的中興名臣、、國家棟梁,他兒子岑net煊“宏毅強幹,碩學宏才”,深得朝廷信任,權傾西南,民國初年甚至還形成與袁世凱南北對峙的“南岑北袁”兩大陣營的政治格局。

而這位岑毓寶剛成年就跟隨他大哥南征北戰,絕對是岑家軍的核心中核心人物,只是上半輩子活在岑毓英這位名臣的巨大yin影之中,功勞都算在大哥的頭上了,老岑掛掉了,他這個一心維新的大員又抗不過權傾朝野的北洋系人馬,總督做了沒多久就給李中堂硬是奪了位置。

一心維新的他琢磨著和自己的第2o8章生產資源的掠奪戰侄子搞新政,最後光緒倒臺了,順帶他也受到牽連,杯具的是他差點成了岑家的罪人,而同樣搞維新的侄子岑net煊卻成了一方霸主、民國元老,秦鎧琢磨到這裡,微微一笑,“原來是岑大人,久仰久仰,早就聽說了岑大帥帳下運籌帷幄可都是您的功勞啊”

這滇軍上下事務的運籌可都是岑毓寶在cao持,不過又能有幾人知道,這會兒聽秦鎧的讚許,岑毓寶原本官面的笑容立刻生動多了,忙客套了幾句,心中倒是對於這位大清新銳多了幾分認同,看秦鎧的眼光也是親熱多了,原來自己在外還有些知名度嘛……

秦鎧與岑毓寶有說有笑的進入大帳,倒是讓在大帳前迎接岑毓英收起了輕視的念頭,他可是最瞭解自己對這個弟弟了,岑毓寶是他三弟,家中兄弟姊妹數人,也就這個三弟能力出眾,絕對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所謂打虎親兄弟,自己可是深有感觸。

岑毓寶並非那種善於官場應酬的人物,所以向來只在自己身後為滇軍籌謀劃策,而且自己的這個弟弟眼界不低,第2o8章生產資源的掠奪戰他們岑家權傾雲貴,即便是封疆大員,也就是應酬一二而已,比如自己帳下這位清流頗為看重的唐炯,岑毓寶就完全看不上,多次之言這唐炯就一眼高手低之輩。

沒想到初次見面,竟然和這位年輕十多歲的廣東巡撫秦鎧談到甚為投機,這秦鎧……果然有些手段,想到這裡,忙帶著唐炯迎上去。

秦鎧、岑毓英互相介紹了一番身邊隨行的官員,聽到岑毓英左後站著的5o多歲的長鬚小老頭就是張佩綸上表推薦的唐炯,秦鎧倒也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番,唐炯現在是雲南布政使,這官銜很秦鎧一樣,都是從二品的大員,這次領兵3ooo隨大軍進。

說起來,這位唐炯唐鄂生倒也並非是無名之輩,他前半生最有名的戰功就是長寧敗翼王石達開,將石達開的西征軍逼入絕地,不過到了中法之戰時,這位頗有知兵之名的唐鄂生也是有些老朽了,帶著幾千滇軍竟然屢戰屢敗,最後敗績累累,順帶把舉薦他的張佩綸、陳寶琛幾個給拖下水……

想到這裡,秦鎧倒是琢磨起來了,即便自己穿越而來,這唐老頭估摸著也還是個老朽啊,現在清流一黨雖然並非和自己穿一條褲子,但也是互為奧援,這可是自己在朝堂上唯一能爭取到的聲音,所以顯得尤為重要,這唐炯倒是個大漏子

客套一番之後,秦鎧只帶著周瑞東進入大帳,而岑家軍也只有岑毓英、岑毓寶、唐炯三人入內。

岑毓寶見秦鎧介紹周瑞東之時,周瑞東以學生自居,此時雙方並未談正題,便先起個話頭,朝周瑞東拱拱手,“周將軍,聽說你們護**與法國熱交手多次,不知道對法國人的軍隊有何評價”

周瑞東看了眼秦鎧,見秦鎧眨眨眼,便起身拱拱手說道“岑大人,這法軍軍紀嚴明,令行禁止,實屬強軍,巡撫大人曾經講解過這泰西軍隊的優勢和弱點,在法國人身上都有明顯,他們戰時不畏死,卻常以黑人軍、越南土著營為前驅,火器、火炮犀利,但戰術並不靈活”

帳內幾人都對周瑞東的評述頗為認同,岑毓英笑著讚道“秦大人真是授業有方啊,依周將軍言,那我越北有大軍6萬餘,據險而守,法國人必然無計可施”

秦鎧微微一笑,這老岑開始踢皮球了,竟然直接來試探我,不過這也正中下懷,他微微一笑,丟擲個大炸彈,“岑大人,法軍絕非弱旅,而且據我所知,法軍統帥孤拔中將可不是個無能之輩,我觀這山西、河內之局實在是一片敗象”

此言一出,除了周瑞東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就算是雲貴總督岑毓英也動容了,他心中暗道,這秦鎧還真是的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人物,這淮軍jing銳吳長慶部坐鎮河內,山西、河內都有堅城可守,再不濟也不會一片敗象……

旁邊的唐炯到是先開口了,他是清流一黨推薦的官員,事實上卻與清流這些官員並不熟悉,另一位被清流一派推薦擔任廣西巡撫的老頭徐延旭,其實也與清流並無瓜葛,這種奇特的推薦制度,無疑最終導致了清流這些黨魁歷史上的悲劇結果。

不過相對而言,唐炯可是正兒八經打過硬仗,他倒是更明白與法國人作戰是難處,若是敗了,自己可沒好果子吃“秦巡撫,依我看,雖然越北駐軍有些各自為戰,但是兵jing糧足,就算是死守山西、河內,法國人想以兩萬人克復四萬眾防守的堅城,勝算也不高”

秦鎧看了看唐老頭,心中暗罵了一番,你丫就會做夢,何須兩萬法**隊,若是法國人聰明點,估計把山西一圍,你們這些分屬不同大佬的軍隊立刻就會亡命逃竄,這會戰最重要的就是同仇敵愾,問題主力淮軍就在打小算盤,其他人馬肯玩命那才叫怪了

只是,自己怎麼可能把淮軍的算牌擺到明面上來說,就算是有確鑿證據那也是打死不說的,自己現在這情況去是夾縫裡求生存,沒到時候絕不暴露嘴臉……

“唐大人,這臨兵決陣最重要的莫過於奮勇爭先,敢問現在東線的兵馬,可有哪路願意奮勇爭先?”

“秦大人,這越北的攻防的要點莫過於山西、河內、北寧這三角區域,我大軍屯於此要衝之地,依靠堅城、火器,就算是法國人全力來攻,我想也能穩守無礙”唐炯對於秦鎧的失敗論調頗為不滿,全力反駁。

這唐老頭非但老朽、還頑固的要死,秦鎧自然沒有興趣和他爭辯這些,他眼光瞟過岑家兄弟,這兩人確實一臉的凝重,這越北的佈置就是一團漿糊,廣東、廣西、雲南、淮軍,再加上邊軍,還分為東西兩條戰線,各軍都自有號令,兩線也無配合。

這樣的格局面對肆意進攻的法**隊,無疑是個處處篩子的盤面,至於什麼時候崩潰,就要看法國人的戰術了,若是撞在石頭上,那還能緩一緩,比如這次進攻永安渡口,就一腳踢在護**這塊硬石頭上了,法國人這都半個月了也沒新動靜,肯定是在籌劃。

對於唐炯這老頑固,他自然沒空去跟他辯駁,看了看這老頭有些禿的腦袋,心中不免腹譏了一番,你這老頭人又不聰明,還要學人禿頂,鄙視之

看到氣氛比較尷尬,岑毓英忽然開口笑道“秦大人,老夫聽說你jing於茶道,不若我們擺上茶具細品一番,也省的談這些無趣的話題,如何?”

秦鎧翻了翻眼皮,咱jing於茶道,那猴子絕對是酒神啊,不過老岑可沒長一副白痴像,此話大有深意,忙拱手笑道“岑大人相邀,恭敬不如從命”

一旁的唐炯這會兒一臉悻悻之sè,起身說道,“岑大人、秦大人,在下對茶道毫無興趣,還有些事要處置,這茶我就不喝了,改ri再來拜訪秦大人”說罷拱拱手,出了營帳。

岑毓英拍拍手,兩個小童真的搬上來一整套的茶具、桌案,岑毓英笑嘻嘻的擺起來功夫茶,小炭爐咕嚕咕的燒的茶壺,他挑出一些個茶葉,要熱水略一衝燙便重新濾去,等銅茶壺中開水滾燙之後,他忽然揭開銅壺蓋子,看了看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