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人都是會變的，這不是你們的錯，一個人能學好，那他就能學壞，這些不是人為控制的。而且當年幫派之爭中，殺死他們的是我們，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自然法則，跟你們沒有絲毫關係，你們也不應該自責。”皞晞安慰道。五年前若不是他們死，便是他們亡，“襲寒幫”與“夜磷幫”註定不能共存，而尹曹叱吒商場那麼多年，害死多少人命，他們也只是在替天行道。

聞言，沫湉似乎想通了一些，輕聲問道“真的不是我們的錯嗎？”她們一直以來都很自責，可皞晞的話也很有道理，他們畢竟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自然會有自己的處理邏輯。

“不是，不要亂想。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去接近你？我總以為是自己傷害了你。”皞晞將沫湉拉離懷抱，黑眸鎖住那滿是淚痕的小臉，吐露苦水。

沫湉抬眸，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皞晞，內疚道“我只是心煩而已，不是因為你，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說著說著，眼淚似乎又要掉落下來。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皞晞趕緊伸出手為她拭去眼淚，唇邊勾起一抹釋然的笑。

“愛哭鬼，我已經釋懷了，你也不要哭了，以後有什麼事就跟我說，不要總是藏在心裡好不好？”

沫湉吸了吸鼻子，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才乖。”皞晞滿意地笑笑，將她小臉上的淚痕擦淨，隨即在那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天知道這麼多天他想她想得有多痛苦，那種看得到卻碰不到的感覺實在是煎熬。

“我們去吃飯。”一吻即離，皞晞攬過已經恢復了的人兒下樓吃飯。

但願那些不愉快的時光都只是過去。

羽寐篇

剛下班回家的羽淚，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像是沒了生機的冰冷的地獄，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

“少爺，小姐在健身房練舞。”一個女傭見自家少爺回來了，畢恭畢敬道。

“我知道了。”羽淚淡淡道。他自然知道她在哪，這幾天她每天都在瘋狂練舞，見到他也不說話，始終是那副沉默的樣子，他有時候真的恨不得撕下她冰冷的面具。

來至健身房門口，羽淚靜默地看著那不曾停歇過的小小身板，心疼夾雜著怒意，為何她總是這樣惹他心煩意燥？明明是她的錯，可他卻覺得自己有愧於她。

羽淚陷入一片沉思，卻突然被健身房裡傳來的一陣聲響拉回現實，抬眼望去，卻見剛剛還在盡情舞動的寐月跌倒在地，半天都沒動靜。

“寐兒。”一個驚呼，羽淚快步來至她的身旁，欲要將她扶起來，卻瞥見她肩膀、胳膊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趕緊將她一把拉起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寐月剛開始渾身一震，呆愣地看著滿是怒氣的羽淚，輕聲喚了句“淚。”隨即想要不動聲色地遮掩手臂上的傷，可細微的動作怎會逃過羽淚精明的雙眼呢？

不顧她的傷痛，一把扯過那傷痕累累的雙手，雙眸似要噴出火一般，怒斥道“荔菲寐月，你到底要幹什麼？這樣很好玩嗎？”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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