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許機心的臉,扶正她坐好,心頭卻是無奈。
換做旁的情侶,都是女修嫌棄男修隨時隨地動情,生怕自己一個親近撩撥,便惹得對方禽..獸.大發,他和他的小妻子,情況完全反了過來。
他得時時維持理智,免得他稍微放鬆自己,便被小妻子撲倒。
不過,妖修本就多情,感情也熾烈大膽,小妻子這般舉止,也是天性。
謝南珩不會以人族那些條條框框約束小妻子,小妻子這率直熱情的本性,誰說不是一種美好?他能做的,只是在不合適的場合,剋制自己。
他正襟危坐,以話岔開許機心的注意力,“這兒是秘境?”
許機心歪歪扭扭地倒在謝南珩身上,心思還在上一個話題上,“那我是不是來早了?我若是再晚來一點,你血脈能提得更純。”
謝南珩偏頭,從他這個角度瞧去,許機心側臉輪廓若山川雋秀風..流.,長長的睫毛卷翹,上有七彩的小巧日暈躍動。
臉頰白皙若雪,日光下肉質薄透,膩滑若瓷。
她把玩著自己的手,漫不經心的,身上纏膩的情香又乖巧地收了回去,殘留的濃香被風吹淡,沁人心脾。
他視線落到兩人交疊的手上,笑道:“不,悅悅來得正好,再晚一些,我的肉..身.該脆如豆腐,徹底壞死。”
肉為神寄殼,肉..身.壞死,再無法強化,也會斷絕飛昇可能。
畢竟,肉..身.太脆,是度不過雷劫的。
除非,他轉鬼修,以鬼修之身飛昇。
但鬼修非正途,且道途艱難,更甚普通修士,除非萬不得已,無人願意轉鬼修。
許機心聽完,露出個笑,“真好呀,我沒來遲。”
謝南珩被她害成這樣,她不願他再遭遇更大的苦難。
他就該如原著那般,強悍睥睨,眇視日月,世間萬物,不在眼底。
他是天上雲,山間鶴,是休休君子,姱姱神人。
獨自美麗。
嗯?
許機心從謝南珩身上緩緩坐直,捏著謝南珩的手好似被燙到一般,丟了出去。
她似是剛剛發現什麼大事,視線落到謝南珩身上,猶如頭一次認識他。
謝南珩察覺到許機心眼神不對,撩起眼皮對上許機心雙眼,鼻子發出疑惑的一聲“嗯?”,問:“悅悅,怎麼了?”
許機心無聲尖叫。
怎麼了?
怎麼了?
她艹偶像了呀。
這是原著裡的大反派,是她最喜歡的一個角色。
當初她看的時候,只希望他獨美。
現在,她將他拉入凡塵,身邊到底有了人。
她玷汙了她最喜歡的紙片人。
許機心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