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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他們沉默地往家走,誰也沒說話。

最後吉娜說:“我覺得你不想讓我和你一起回美國……”

沃爾特·赫德沒有回答。

吉娜·赫德突然發怒,跺起了腳。

“我恨你,我恨你。你太可怕了——是個畜生,一個無情無義的畜生。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卻要甩掉我!你不在乎是不是?永遠見不到我你也不在乎是嗎?好吧。我也不在乎是不是永遠見不到你!跟你結婚我真是個傻瓜,我要儘快離婚,再和斯蒂芬或亞歷克斯結婚,會比和你在一起時更幸福。希望你回美國和一個糟糕的女孩結婚,讓她把你變得十分痛苦!”

“好吧!”沃利說,“現在我們算了解彼此了!”

II

馬普爾小姐站在下午早些時候柯里警督與道吉特警員做實驗的地方,看見吉娜和沃利一起走進屋裡。

貝萊弗小姐在她身後說了一句話,嚇了她一跳。

“你會著涼的,馬普爾小姐,太陽落山了你還在這兒。”

馬普爾小姐順從地和她一道回去,腳步輕快地走進屋裡。

“我正在想魔術技巧,”馬普爾小姐說,“要識破他們的招數太難了,但一經解釋又感覺非常簡單——儘管直到現在我也弄不明白他們是怎麼變出幾盆金魚的!你見過被鋸成兩半的女郎吧,那個戲法太刺激了。十一歲時我對它著了迷,但總也想不通那是怎麼回事。後來有一天,報紙上刊登了一篇文章,把戲法的內情全講了出來。我覺得報紙不該那麼做,不是嗎?其實不是一個姑娘而是兩個,一個人的頭和另一個人的腳。反過來也一樣——你以為是一個人時它又成了兩個人,正反都通用,對吧?”

貝萊弗小姐略顯吃驚地看著她。

馬普爾小姐很少像現在這樣語無倫次。這個老太太一定被最近發生的事弄糊塗了,貝萊弗小姐琢磨著。

“當你觀察事情的一面時,就只會注意其中的一部分,”馬普爾小姐繼續說著,“但如果能分清現實和幻覺,一切就都明瞭了。”她又補充了一句,“卡莉·路易絲還好嗎?”

“還好,”貝萊弗小姐說,“她很好,只是受了些驚嚇——發現有人要謀害自己,這也在所難免。尤其對她來說,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她根本不懂什麼是暴力。”

“但卡莉·路易絲懂得一些我們弄不明白的事情。”馬普爾小姐沉思著說,“她就是那種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並不生活在這個世界裡。”

“她真的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嗎?”

貝萊弗小姐吃驚地看著馬普爾小姐。

“沒有人比卡拉更不精世故的了。”

“你這麼想也許是因為……”馬普爾小姐停了下來,因為埃德加·勞森從她們身邊閃過,踏著大步走了過去。他朝她們倆羞怯地點了點頭,又迅速把臉轉過去。

“我現在想起他像哪個人了,”馬普爾小姐說,“我剛才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讓我想起一個叫倫納德·威利的年輕人。他父親是個牙醫,可是這位父親年紀大了,眼睛也不中用了,手還總是發抖,因此人們喜歡去找他兒子看牙。老人因此變得悶悶不樂,說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倫納德心腸很軟,便開始假裝酗酒,總是一身威士忌味。有病人時他就裝醉,他以為這樣一來人們就會認為年輕人不怎麼樣,會再回去找他父親。”

“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了。”馬普爾小姐說,“任何明事理的人都該告訴他人們會怎麼做,但沒人告訴他!病人們轉而去找雷利先生——他們的競爭對手。好心腸的人並不總是明白事理。另外,倫納德·威利裝得太假了,根本不像真喝醉的樣子——往衣服上灑的威士忌太多,一看就是裝的。”

二人從側門走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