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
可剛剛才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吧。
魔潮處理起來這麼快麼?
奚昭沒作多想,正要撕下那一整頁,緋潛就在旁急道:“只要那一小張。”
她頓住,索性把札記本遞給他:“那你自己來,要多少撕多少。”
緋潛接過,小心翼翼地撕起畫像。
等撕下那圖了,他才勉強鬆口氣。眼神一移,忽看見了旁邊的對話。
“奚昭,”他指著其中一些字問,“這是何人所寫?”
他雖識不了幾個字,但也還辨得出字跡不同。
奚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是萬魔窟那妖留下的話。
“沒誰。”她收回視線,“隨便寫著玩兒的。”
緋潛“嗯”了聲,眼也不眨地盯著那字。
半晌,他忽湊近了那本子,鼻子輕聳。
這字裡好像裹著妖息……
很淡,幾不可察覺。
但確實存在。
且還有些熟悉……
不過沒等他想清,奚昭就已經把本子拿了回去。
“等你把橫豎撇捺研究透了,再看這些字。”
-
明泊院外。
月郤三步並作兩步,箭步流星地往前走。
眼瞧著就要進院門了,右旁卻傳來人聲——
“月二公子急著去哪兒?”
月郤停住,往右看去。
右旁的桂花樹下,太崖站在廕庇處看著他。
他哼笑一聲:“這路只往一處去,你說我去哪兒?”
太崖緩步往前:“月二公子看起來心情不錯。”
“算是。”月郤對太崖勉強多了兩分信任,也沒像之前那樣妖道來妖道去。
“何故?”太崖追問。
“我——”
月郤突然止聲,落下審視般的打量。
“你來此處,又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