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些部族會留下幾個幸運兒，但更多的是整個部族統統死了個乾淨。

壓根不需要再度下達命令，周遭的巫蠻就開始點起人馬準備燒掉屍體了。

“暴鏈是被誰殺死的？”

“白古城的一名學子，很年輕，沒見過。他手上有一枚像是冰做的寶物，我們就是因為那個東西遭了瘟災。”

沉默半響，那個回答的聲音開口問道：“大巫祭，我們還攻打白古城嗎？”

大巫祭眺望著遠處的城市，“山脈內越來越難生存了，今年種地和狩獵得到的糧食連往日一半都不到，不打下白古城，我們等著餓死嗎？”

一個壓根不需要去思考與否的問題，今年出產的糧食連往年半數都無法達到，在往年糧食還算勉強足夠的前提下，都得放棄一批老弱。

在現在這個環境，不去把白古城攻打下來，就等著一個部族一個部族的餓死吧。

……

翌日，墨誠直接找了塊空地把旗幟插上去，然後就在那裡等著了。

塗山臆說將事情交給他，墨誠便沒去多管，反正對於他來說兵馬的用處在於跟在後面收割人頭，如果沒有兵馬相隨，也就是一些雜活需要親力親為的程度而已。

只是旗幟是清晨插上去的，還未到中午便已經有了數百人集合。

都是昨日和墨誠共同禦敵的學子以及良家子，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早在昨日墨誠去城主府赴宴之後，塗山臆拿著暴鏈的人頭去和暴鏈有著血仇各家各戶，告訴墨誠正在召集人馬，要是想要博個出身倒是可以去試試。

有著暴鏈的人頭作為證明，其中不少人還是親身經歷者，所以在今天前來的人數直接超過了一千人。

“人數有點多了。”

墨誠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人數量太多，而且其中肯定有不符合自己要求的。

“那麼墨兄打算如何挑選？”

“不挑，讓他們自己留下來。”墨誠站起身來，看著身下那群站成佇列計程車兵們一眼，白古城每隔十年都要和絕冥山脈之中的巫蠻開戰，所以這地方別的不好說，最基礎的軍事訓練怕是路邊七八歲的孩童都能夠站出佇列。

“拿起兵器，跟我出城和巫蠻打一架。”

沒有多說什麼話，墨誠轉身便向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墨兄，那些士兵尚未領取戰馬和盔甲……”

“不用戰馬，這裡千幾號人，我繳獲的戰馬就那麼幾百匹，要給誰不給誰都是個麻煩事。護甲也不需要，今天反正要淘汰一批人，就看看誰能夠從戰場上活下來。”

墨誠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還有不少人愣住沒有跟上，大聲給出最後的提醒，“若是我出城門五十息內尚有未跟著我出城的，便哪裡來回哪裡去。”

說完後就再也沒有管身後的那些人，只是墨誠對著塗山臆說道：“我估摸著這一趟應該能沙汰不少人，先留下三百當做精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