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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 第43節

清河公主蹙了蹙眉,隨後又笑了,“她喜歡你,你便要娶她?”

江宴沒回話,眉微不可察地皺了下。

“之前你父親想盡辦法讓你娶,你都不肯娶,如今只一句,人家喜歡你,你要娶人家,你說說這像話麼?”清河公主嘆了口氣,突然有些擔憂起自家兒子,“你喜歡人家便喜歡人家,說什麼人家喜歡你,真是不坦誠……對了,那個和離過的女人是誰?為娘認識麼?”

江宴並未理會清河公主的這些話,只是微微一笑,“母親只要說一句,同意或者不同意。”

清河公主嗔了他一眼,沒好聲道:“你這番話說得好像為娘不同意,你便不娶了一般。得了,我知曉你只是來知會我一聲罷了,而且還要借我的手堵住你死鬼老爹的嘴是不是?你去吧,想做什麼便去做吧,你爹若是敢攔著你,我便用公主的身份壓死他!”

江宴心中微有波動,卻只是淡淡一笑,“多謝母親成全。”

清河公主看了他一眼,又嘆一聲,“不討喜的小孩,也不知曉哪家姑娘肯要你。”

第48章 “來,坐我腿上說。”……

出了公主府, 已是日落西山,江宴沒坐馬車,沿著被晚霞照耀的竹林小徑信步而行。

李擎落他身後幾步, 視線落在江宴瀟灑挺俊的身影上, 覺得世子從公主府出來後心情似乎變得不錯起來, 不似之前沉鬱的模樣。

穿過竹林, 沒多久,便是街道, 越往前走, 越熱鬧起來,店鋪林立, 各色商品應有盡有。

李擎默默不語地跟在江宴身後, 也不知曉他此刻要去往何處, 就在這時, 江宴腳步忽然一頓,回頭,淡淡地問:“李擎,你身上帶錢了麼?”

李擎回道:“帶了。”

江宴微微一笑, “全部借我, 回府還你。”

李擎拿出一荷包,全部遞給了江宴, 只當他要賣酒, 卻不想他進了家十分昂貴的首飾鋪,用全部的銀兩換了一副耳環, 李擎這才明白他大概是要找溫小姐和好了。

不過接下來的幾日,江宴仍舊沒有去找溫庭姝,只是也不再像前些天無所事事的模樣, 李擎不知曉江宴的打算,內心又禁不住猜測他可能要放棄溫庭姝,開始去尋找下一段情緣。

這期間發生一事,白楓和桃夭夭好上了,那日在天香院,陸修言和江宴先後離去,白楓被桃夭夭纏住,後來又被一幫美人灌了很多酒,白楓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桃夭夭的床上。

江宴這邊聽說是白楓酒後亂性破了桃夭夭的身子。聽聞此事,江宴只是皺了下眉,並沒有說什麼。

* * *

宋府。

溫庭姝坐在書房的圈椅中,開啟匣子取出江宴給她寫的那些信,江宴已經多日不曾來找到她,溫庭姝猜測江宴這次也許是真知難而退了。

若果真如此最好,溫庭姝打算把這幾封信都燒了,當做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但她忽然想到,這是江宴留給她的唯一東西,若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他們之間的事彷彿是她的一場夢。信捧在手中,忽然就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秋月一進書房,便看到溫庭姝正出神地望著那幾封書信,內心不禁嘆了聲,也有些懊惱愧疚,小姐當初優柔寡斷的時候,她應該堅定地勸小姐莫與江世子來往,而不是幫著小姐與他私下來往。

秋月走過去,輕喚了聲:“小姐。”

溫庭姝回過神來,看了眼手上的信,最終還是沒捨得把它們燒燬,將信重新放回匣子裡,鎖上,她才抬起頭,若無其事地問秋月:“何事?”

“春花剛剛過來,說是夫人那邊派人來,讓您過去她那裡一趟。”秋月回稟道。

“好。”溫庭姝起身離開書房,帶著秋月往孫氏的院子而去。

來到院子後堂,孫氏早在堂中等候著她,佩秋不在,去鄉下姥姥家裡玩去了,孫氏的母親也是世家大小姐,只是她的母親是個喜清淨的人,自孫氏的父親死後,她母親便搬到了鄉下的別業裡,獨自一人安靜地過著寡居生活。

溫庭姝給孫氏行了禮,便被孫氏叫到身旁坐下。

溫庭姝原本以為孫氏有什麼事要叮囑自己,卻沒想到是因為孩子的事,她嫁給宋子卿已有三個多月,但她這肚子還未見動靜,孫氏急於抱孫子,便有些著急,她希望溫庭姝趕緊懷上孩子,又覺得她過瘦,所以找大夫給她抓了很多補藥,據說喝了很容易懷上孩子,她的弟媳便是吃了這補藥懷上了大胖小子,孫氏不僅讓她吃補藥,還讓她這段時間不必太過操勞,專心的養身子。

從孫氏的院子出來後,溫庭姝面色有些難看,秋月拎著好幾包藥,默默跟在溫庭姝身旁,回到院子,進屋時,溫庭姝還因為晃神險些絆到門檻,幸好秋月扶住了她,“小姐,您沒事吧?”秋月擔心地看著她。

“我沒事。”溫庭姝勉強一笑,隨後回到屋中,

坐在椅子上,“秋月,給我衝盞茶來,我有些口渴。”

“奴婢這就去。”秋月放下藥包,去給溫庭姝沖茶。

溫庭姝看著放在桌上的藥,黛眉間凝了愁結,原本她還能靠不停地做事來打發這日子,讓自己忘了江宴,如今孫氏卻要她歇著,還要整日圍著宋子卿打轉,讓他夜裡在自己房中留宿,這令她如何能夠忍受得了?

溫庭姝揉了揉有些發悶的心口,只覺得有些喘不上來氣,秋月沖茶歸來,瞥見溫庭姝面色發白,額角冒汗,嚇了一跳,忙將茶放下,“小姐,您可是身子不舒服?”

“沒事。”溫庭姝搖了搖頭,端起茶,喝了一口,茶湯入喉,才覺得鬆快一些,這茶熱,加上天氣也熱,溫庭姝後背瞬間出了一身汗,秋月趕緊拿起扇子幫她扇涼。

但心情平復下來之後,溫庭姝感覺有些精神懨懨,懶聲道:“秋月,你去把這藥熬了吧,我回房躺片刻,午膳後再吃這藥吧。”

秋月皺了皺眉,不禁抱怨道:“是藥三分毒,就算是補藥對身體也沒什麼好處吧,小姐您身子也沒什麼毛病,以前在家都不用吃什麼補藥,別補著補著弄出毛病來,按奴婢說,夫人怎麼不讓姑爺補一補?我看姑爺那身子骨也不怎樣,沒準小姐懷不上是因為他的原因呢。”

溫庭姝原本想打斷她的,奈何她說話就跟燒炮仗似的,一說就停不下來,直到她一口氣說完,溫庭姝才嗔了她一眼,聲音有些嚴厲:“我平日裡讓你謹言慎行,你到底有沒有聽進耳朵裡?”

秋月想說的已經說完,低著頭一副受教模樣,“哦,奴婢知錯了。”

溫庭姝看她這樣分明是不知錯的,但此刻也沒精神申飭她,起身正要回屋裡,春花卻從外頭走進來。

春花說道:“小姐,有您的信。”

聽聞有她的信,溫庭姝反射性地驚了一跳,但下一刻春花便補充道:“是李府派人送來的。”

一股難言的情緒浮上心頭,溫庭姝接過信,坐在椅子上,拆開信一看,是陳氏寫的,看到信的內容溫庭姝大驚失色。

“小姐,可是李小姐出了什麼事?”秋月不由問道。

溫庭姝黛眉蹙起,“陳夫人說,秀英不見了,問我她有沒有到我這,或者知曉她去了何處?她從昨夜晚上便失蹤了。”溫庭姝心亂如麻,“此事有關秀英的名譽,你們不可張揚出去,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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