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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通房後我跑路了 第61節

郭氏無奈道:“打小就養在身邊的人,忽然放了出去,心裡頭空落落的,總是擔驚受怕,為他發愁。”

李競笑道:“那小子往後若想晉升,還得外任呢,沒有三五幾年是回不了京的。阿孃現在就擔驚受怕,以後只怕是操不完的心。”

郭氏無語。

李競拍了拍她的手,“你就把心放肚子裡,二郎已經長大了,往後還要成家立業,總歸要靠自己去闖出一片天地。”停頓片刻,“你現在瞧瞧他,人上進著呢,腦袋瓜沒糊塗,當初知道發奮考科舉,現在同樣知道為以後的路做打算,不用人操心,這不挺好的嗎?”

“可是……”

“阿孃多慮了,二郎雖然年紀輕輕,卻比他兩個侄子有上進心,子賢他們若有他的一半聰敏,我真得去燒高香了。”

“你也別埋汰子賢。”

“嗐,這一對比起來,能不埋汰嗎?”

“……”

“二郎雖然驕縱了些,做事卻有底線,這在世家子弟中已是難得。”又道,“還好他不像爹那般花花心腸不靠譜兒。”

這點郭氏倒是認同的。

當時他們都覺得李瑜做事靠譜,因為從小到大都未曾幹出過不符合身份的事來,算得上循規蹈矩。

哪曉得待他從江南迴來後,把秦王老兒氣得直呼好傢伙。

全家炸鍋。

在李瑜離京後不到半月,從揚州風塵僕僕回京的燕三郎拿著寧櫻的信函去鍾雁山,總算把蔣氏的親筆換了回來。

當蔣氏得知他歸來,忙命人將其請進前廳。

此時已經春暖花開,萬物甦醒。

燕三郎從去年為這事折騰到現在,人都瘦了一圈兒。拜見過蔣氏後,他把從鍾雁山取來的信件交差。

賈婆子接過呈到蔣氏手中,她拆開看了一眼,是她的親筆不假。

“這一趟著實勞累三郎了。”

燕三郎擺手,說道:“那寧櫻姑娘狡猾如狸,只怕夫人也沒料到你的東西實際並未在她身上,而是藏在鍾雁山的。”

此話一出,蔣氏詫異道:“何出此言?”

燕三郎:“這信函應是她當初去鍾雁山時就託付與慈恩大師的,小的拿了她的親筆去討了回來。”

聽到這話,蔣氏不禁被氣笑了,連賈婆子都忍不住道:“那丫頭著實狡猾!”

燕三郎也很無奈。

蔣氏好奇問道:“三郎又是如何尋到她的藏身處的?”

提到這茬,燕三郎便道:“那女郎吃了豹子膽,當初小的把她護送到平州分頭,她原本是要去坂城,結果在宜善撞到了李家二公子,這才折返調頭往江南跑去了。”

蔣氏:“一個弱女子,千里迢迢下江南可不容易。”

燕三郎擺手,“夫人是有所不知,那女郎膽子可大了,竟然是託鏢去的。”

蔣氏:“……”

燕三郎繼續道:“夫人給她的盤纏,多數都花在託鏢上。”

賈婆子追問道:“那你找到她時她可曾生過疑?”

燕三郎:“兒胡亂編了理由忽悠她,說李家二公子沒找到人之後便不了了之,還說已經與汝陽王府定了親,這風頭算是避過了,故而才拿著身契尋來交換夫人的東西。”

蔣氏擔心道:“她當時可曾起疑?”

“應是沒有,因為她自己也曾說過沿途一路順遂,那秦王府沒有報官,無人追查,她誤以為此事就此作罷也在情理之中。”

“不曾起疑就好。”

“也多虧了她託鏢,當時小的跟著匯通櫃坊的蹤跡尋到魏城就斷了。櫃坊給的記錄上提取了大量現銀,故小的琢磨她拿這麼多錢銀多半是有大用處,便抱著僥倖找城裡的鏢局,運氣好在玉興鏢局查到了她的下落,原是往揚州去了。”

“後來呢?”

“後來可讓小的好找,那麼大的揚州,幾十個城池,小的想起當初曾跟她說過的大隱隱於市,得往經貿發達,繁榮的地方才好藏身,便專門挑四通八達的城去找。”

“可是人海茫茫,你是如何找到的?”

“也多虧小的常年在外天南海北的走,交了三五朋友,也有在揚州那邊做生意,便託他們幫忙打聽,這才在臨川的永來坊把人給尋著了。”又道,“當時我們分頭尋了七座城,小的琢磨著她幾乎都把盤纏花得差不多了,定會為生計發愁,又想起阿孃曾說過她手藝好,便走街串巷打聽有沒有姓姜的娘子開食肆做營生。”

“你這頭腦當真厲害!”

“夫人誇讚了,也虧小的與她接觸過幾日,多少了解一些情況。那時我們尋人都是專門找外地人多的裡坊挑,一座城也就那麼幾個裡坊符合要求,這才僥倖撿了便宜把人給找了出來。”

這一路的追蹤聽得蔣氏佩服不已,因為每走一步都是靠線索推斷著走。

從最初櫃坊追蹤,再到鏢局查詢,而後在揚州尋人,每個步驟都是有理有據的推斷,而非盲目瞎找。

燕三郎的這份聰明一般人可比不上。

待他交差回去休息後,蔣氏讚道:“多虧了三郎的這份心思,把親筆拿到手,我也放心多了。”

賈婆子:“娘子這事算是徹底了了。”

蔣氏點頭,“秦王府的人多半也摸了過去,人情算是賣給他們了,至於寧櫻往後的前程,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最終那份親筆被她燒掉,她與寧櫻算是徹底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