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陛下剛剛繼位,還能與民休息原諒太虛聖地,可下一次,陛下還能原諒太虛聖地的所作所為嗎?”
聽完季遂的這一番話,大殿裡的眾人皆是陷入了沉默。
在場的人都是太虛聖地的高層,能享受源源不斷的修煉資源,主要是依靠太虛聖地這棵大樹。
他們自然不希望這棵大樹倒下。
現在有人在危急這顆大樹,他們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對,三長老說的不錯,聖子身為吳缺的私生子,不論如何,他都不能繼任宗宗主之位!”
“不錯,我反對!”
“我也反對!”
“我反對!”
“我支援聖女繼任宗主之位!”
“就是,現如今大魏女帝繼位,誰說女子不如男?我也支援聖女接任下任宗主之位!”
“我也支援聖女……”
“……”
一時間,大殿裡呈現一面倒的人來支援聖女季雨璇接任宗主之位。
孟祖彥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沉浸在自己的出身中,全然已經沒有了爭奪宗主之位的心氣。
胡向東看到這一幕,厲喝道:“孟祖彥!!”
聽到胡向東喊自己,孟祖彥的目光才漸漸重獲焦距,一臉茫然的看著胡向東。
胡向丹看向季遂,緩緩說道:“三長老說孟祖彥是吳缺的私生子,僅憑一個不相干的人,恐怕並不能證明什麼吧。”
“老夫完全可以找一個人,然後讓他汙衊季雨璇是吳缺的私生子。”
“這樣的人,你想要多少人,老夫就能給你找來的多少人。”
“各位,有句話說得好,凡是要講究證據。”
“雖然吳缺確實是做了一件錯事,但還沒有到隨意被人汙衊潑髒水的時候。”
“三長老隨意找一個人出來,說他是聖子的舅舅,然後說當年他的妹妹是被吳缺姦汙,才生下了聖子。”
胡向東冷笑道:“在老夫看來,實在是破綻重重!”
“為什麼聖子的這個便宜舅舅,之前又不出現,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生育聖子的女子,為何偏偏已經不存於世?”
“這無非是為了編造出一個天衣無縫的故事,來抹黑聖子,不讓他接替宗主之位。”
“倘若聖子不是吳缺的私生子,只是吳缺在外遊歷帶回來的一個孤兒呢?”
“既然三長老非得說,聖子是吳缺的私生子,總得拿出實質的證據吧?”
“光憑編造的一個故事進行抹黑,難道是把大傢伙都當三歲小孩了?”
孟祖彥聽完胡向東的分析,面色也再次恢復如常。
是啊,如果是對方編故事抹黑自己呢?
沒有實質的證據,他又憑什麼說自己就是吳缺的私生子?
季遂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芒,輕笑道:“誰說沒有實質的證據了?”
話音剛落,季遂看向孟晨,緩緩說道:“孟晨,你妹妹不是在臨死前給了你半塊玉佩嗎?現在拿出來吧。”
孟晨點點頭,然後從懷中取出半塊殘缺的玉佩遞給了季遂。
季遂接過玉佩,然後緩緩說道:“當年聖子被吳缺帶回太虛聖地,身上便有半塊殘缺的玉佩吧?”
“這便是證據!”
“現在就請聖子把自己貼身佩戴的玉佩拿出來。”
“若是兩塊玉佩無法嚴絲無縫的合在一處,那聖子接任宗主之位,老夫絕對不說半個不字。”
“可若是兩塊玉佩嚴絲合縫,就說明聖子確實是吳缺的私生子,那他接任宗主之位,老夫就堅決不答應!”
看到季遂手中的那半塊殘缺玉佩,孟祖彥面色不由變了變。
就如季遂所說,他手裡還真就有半塊殘缺的玉佩,自他懂事起就一直佩戴在身上。
迎著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孟祖彥將貼身所戴的半塊殘缺玉佩從懷中取出。
季遂手腕一招,那塊玉佩被他攝入手中,然後便兩塊玉佩合在了一處。
當看到兩塊玉佩嚴實無縫的合在一起後,孟祖彥面色已經煞白一片。
憑藉這兩塊殘缺的玉佩合在一起,就足以說明他真的是吳缺的私生子。
原來這些年來,吳缺對自己百般疼愛,只是因為自己是他的私生子。
原來這些年自己能獲得諸多的至寶提升修為,只是因為吳缺給他開了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