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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臉都黑了

李東柏的養氣功夫其實是有的,但是最終還是險些拂袖而去,陳紙既不願意提供自己的想法,又不同於提供節目名單以及策劃和主創人員的資訊,這些等於是告訴他今年的舞臺是個什麼水平只有陳紙他自己知道。

對於跟了春晚十多年的李東柏來說這些是不能忍受的,作為華夏的第一舞臺,歷屆的團隊都會將任何的不確定性排除在外,恰恰這一屆最大的不確定性是總導演,看著陳紙身後的團隊一副陳紙說什麼都是對的表情,李東柏覺得這甚至都是一個不靠譜的團隊。

晚上五點差幾分,陳紙在房間裡收拾著行李,趙傾夏的四合院離這裡開車有著二十分鐘的路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但酒店哪裡有家裡舒服,所以陳紙還是決定回小四合院去住。

電話鈴聲響起,陳紙歪著腦袋看了一眼,這個號碼是春晚配的聯絡號碼只用於內部聯絡,不過號碼顯示並不是內部號,而是一個陌生的電話,陳紙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順手開了外音。

''陳總您好,我是央視副臺長劉明釗,晚飯後七點在酒店的會議室有一個春晚的準備會,現在通知您參加。''

陳紙悶聲笑了出來,一邊疊著衣服一邊說''劉臺,有件事情我必須通知你,春晚的準備會什麼時候開,在哪裡開是我的權利,我不是央視認命的春晚導演。''

劉明釗一噎,隨後電話那頭又說道''這是內部號碼,拱春晚團隊內部聯絡使用,我不知道劉臺是怎麼知道這個號碼我也不想追究,但我希望劉臺如果有事最好還是打我的工作電話,再見。''

電話裡的嘟嘟聲顯示陳紙已經掛掉了電話,劉明釗拿著話筒愣是沒想起來應該怎麼說,鐵青著臉將電話掛掉。

春晚的啟動一般都是在七月份,這個時間點是有些晚了,不過陳紙仍然開著趙傾夏的車回到了四合院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八點不慌不忙的在小巷口吃了早點,然後在群裡通知了九點在會議室開會才慢慢悠悠的往酒店開去。

只戴著墨鏡的陳紙在早餐小攤上愣是沒被認出來,誰會想到陳紙居然會在這麼個街邊小攤吃早飯?甚至有兩個人狐疑的看了兩眼依然沒停下腳步。

早高峰路上奇堵無比,陳紙到酒店會議室已經是九點一刻了,李曉靜推開門之後陳紙還沒走進去,就已經看見大會議室裡坐的滿滿當當,除了橙七娛樂老組的所有人之外,從五漢趕過來的邱飛,王小胖等人也都在座。

剩下的就是央視派出的春晚支援團隊,畢竟春晚是在央視的舞臺上舉辦,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是央視的員工,這一點陳紙並沒有任何意見,都是在春晚舞臺很多年的人,對於春晚的熟悉度和配合性還是很認可的。

會議室分的座椅左右各有十來排的位置,橙七娛樂和央視的員工左右落座涇渭分明,臺上趙宏光,張輝,邱飛,黃雪松,楊曉虎這些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已經落座,央視那邊的負責人同樣也在臺上就坐。

但是在最中間的位置上,原本你屬於總導演的座位坐著劉明釗,反而是在他身邊偏左的位置空著。

李東柏看著進門的陳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今天劉明釗擺明是來為央視鎮場子的,畢竟央視的副臺長不論是身份還是地位,坐在中間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歷屆央視的春晚總導演可都是央視自己的導演,每次的準備會也好,籌備會也好,哪怕是一個總監過來也都是理所應當的坐在居中的位置上,這倒不是故意坐給陳紙看的,而是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

陳紙面無表情的走到了臺前,站在主席臺和員工之間看了眼場下的所有人,原本還有聲音的會場突然間一片靜寂,目光紛紛注視著這個歷史上第一位非央視出身的總導演。

名氣,咖位,地位,甚至是資歷這些陳紙一個都不缺,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已經足夠讓所有人的目光隨著他而移動,五秒,十秒,全場依然一片安靜,坐在主席臺上的人看著陳紙的背影同樣不一言。

十幾秒之後,陳紙轉身,在全場的注視下並沒有到主席臺上就坐,而是直接走到主席臺前拿起了劉明釗面前的話筒又走了回來,一瞬間劉明釗的臉黑了下去。

不用拍話筒提醒什麼,陳紙舉著話筒背對主席臺直接說道''作為春晚的總導演,今年的春晚我希望和大家能緊密配合,打造出一屆無以倫比的晚會。''

頓了頓,陳紙直接點了名''聯絡組的負責人來了沒有。''

央視那邊兒站起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陳紙回頭從李曉靜手裡拿過一個資料夾,說道''我列了一個名單,一個星期內聯絡所有名單上的演員,九月十五號來燕京和我面談。''

看了一眼臺上黑著臉但還是沒說話的劉明釗,聯絡組組長硬著頭皮上去接了資料夾,隨後轉身回到座位上不敢去看臺上央視幾個主管的臉色。

從程式上來說陳紙作為總導演,只要是春晚團隊的一員,那麼都是要歸他節制的,無論你是央視的員工還是領導,無論你是橙七娛樂的團隊還是加盟的演員。

從前只因為總導演都是央視自己人,面對領導只能聽從不會選擇對著幹,第一次有了非央視人員擔任總導演,在初始絕大部分人似乎還沒有習慣起來。

一份一份的資料交到被叫到名字的人手裡,所有人都只能避過臺上幾道凌厲的目光和那張黑漆漆的臉,央視只是承辦單位並不是主辦,今年更是淪落成為了協辦,在這個含義頗多有著巨大影響力的團隊裡,那怕你是副臺長也只能幹看著。

劉明釗的臉上黑成了鍋碳。他打賭如果現在他但凡出聲攔著他,陳紙絕對會來一句無關人員請離開會議室之類的話,而偏偏他不敢鬧將起來,一頂仗著自己是副臺擾亂春晚準備會的帽子,他現在還戴不起。

陳紙除了轉身拿話筒,全程都沒有回過去看一眼劉明釗,原本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陳紙也不想一來就這麼剛落人話柄,實在是昨天劉明釗那種高高在上讓陳紙聽從指示的語氣令人十分的不爽。

這一次,劉明釗撞到了原本就是帶著壞心情來的陳紙的槍口上。

半個小時的時間,二十多位各部門的負責人,一項項工作任務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商討,只是從陳紙手裡接過了詳細列印出來的檔案中已經列好了工作安排,時間,地點,人物,任務,工作的方式以及要求達到的效果,詳細清楚的給了每一個崗位。

事了,陳紙揮揮手,說''導演組小會議室開會,其他人按照指定的要求和時間完成,結束工作後第一時間向我彙報並領取下一階段工作,散會!''

橙七娛樂的團隊第一時間紛紛起身散去,央視的員工則木訥的看著主席臺上一個個不知所措的坐在了原地,尤其是幾個導演組裡的更是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辦,焦頭爛額的時候陳紙揹著手施施然的往隔壁的小會議室走去,導演組的舞美總監咬咬牙,起身跟了出去。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導演組的離開似乎是讓剩下的人有了目標,儘管臺上是副臺坐在那裡,但作為春晚團隊的一員如果工作沒做好,誰都知道劉明釗不會幫著你說一句話。

何況,你坐在臺上哪怕吱個聲也好啊,就坐在上面黑著臉看了半個鐘頭誰知道你要幹嘛?

五分鐘左右的時間,臺下的團隊人員盡數散去,劉明釗咬咬牙站了起來,轉身也朝著隔壁的會議室走去,身後的秘書連忙趕上了幾步用手握住了門把手,回過頭小聲說''鎖了。''

居然鎖了,劉明釗的手指都捏得慘白,什麼都沒說轉頭就往回走去,今天上午從來到走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但是任誰在今天散會以後都知道,春晚,還是陳紙說了算。

小會議室裡三十多人肅穆無聲,陳紙叼著煙看著煙柱升起,消散,空調房裡散著一股子煙味,並沒有人站起來指著陳紙身後紅色的禁菸標誌說一句話,都是靜靜的聽著李曉靜嘴裡念出的工作安排,並在本子上進行記錄。

十幾分鐘的時間,關於本次春晚的整體想法以及製作和節目流程要求都一一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李曉靜合上了本子後便在陳紙斜後方的椅子上坐下,已經開始叼著第二支菸的陳紙敲了敲桌子,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筆看著主位上這個會場裡最年輕的年輕人。

''我不需要你們給我建議或者想法,給我我也不會聽。''

第一句話就攔住了所有人心裡那點兒問號,然後一隻手夾著煙另一支手把玩著剛剛用了一個星期的打火機,繼續道''你們只要按照我的要求,招來我需要的人,做好我需要的服裝,組裝好我需要的道具,建設好我需要的舞臺,其他的事情跟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頓了頓,又說''我不要車馬炮,我只要小卒,一步一步按我說的做不要橫衝直撞自己拿主意。''

會場一片安靜。

劉明釗看著剛剛拿來的陳紙講話的內容,一隻手握成了拳頭都有點顫抖,站在窗前良久終於忍不住錘了錘窗沿,拿著那張記錄紙轉身出了辦公室。

徐麗娜看著面前猶自氣難平的劉明釗取下了老花鏡,用手指在記錄紙上點了點,說''也沒有說錯,每個人都按著自己的想法來,那不就全亂套了,總是要有個主心骨的。''

劉明釗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忍不住說道''臺長,這也太囂張跋扈了,萬一今年春晚質量嚴重下降,收視率的損失也是我們央視的損失啊。''

''年輕人,恃才傲物很正常。''徐麗娜笑笑,看著劉明釗又緩緩說道''今年央視是協辦單位,做我們該做的就好,有時候手伸得太長了,小心天上會打雷的。''

劉明釗楞了一下,心裡瞬間轉了好幾個念頭,終究還是忍住了在陳紙的話題上繼續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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