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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真界回來後我火了 第149節

“後來就不想了。”被偷歌的那段時光耗費了她所有的生命力,如果不是在修真界的那段奇妙經歷,她現在都不會再踏入娛樂圈半步。

嚴厲是知道她被偷歌的過往的,採訪前期她的經紀人特意囑咐不能問有關邊雨夢的話題,所以本該細問下去的事情,淺嘗輒止,換了個角度繼續問道:“我看過資料,好像你從來沒有在大眾面前說過你的家庭情況,《榮耀練習生》有兩次學員給家人打電話的片段,作為那個節目當時最優秀的學員,你一次都沒有在打電話環節裡出現,可以方便說一下為什麼嗎?”

花容沒想到她能查的這麼仔細,她面色不改的說道:“我跟家裡人的關係很一般,所以當時就沒有打電話。”

“是怎麼個一般法呢?”閆麗挺直了身子問道。

關於花容的家庭網路上眾所紛紜,說她家裡背景強大,資產千億,又有人說她生活環境十分的貧窮,甚至承擔不起她的學費……一直到前段時間馬友的澄清微博一發出,大家才確定了一個事實,花容家庭環境並不好。

但凡走到她頂偶級別的明星,每一個的家庭背景甚至親人都被狗仔挖的清清楚楚,就算不清楚,也會大致知道,更別提花容有那麼多粉絲了。但至今為止,也只有馬友那一句“從小鎮出來的貧困大學生”這一點。

花容不想拿自己的過往賣慘,但嚴厲很明顯一直把話題繞到這個上面來,她又不是那種收了錢就耍大牌不採訪的主兒,只能無奈道:“我很小的時候父母離異,由姥爺照顧。”

說道姥爺的時候,花容一直很平靜的目光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我的姥爺在我八歲時意外離世,我被送到了爺爺奶奶家裡生活,一直到我十六歲。”

“為什麼一直到十六歲呢?是爸爸來接你了嗎?”閆麗問道。

花容輕笑了一下,淡淡道:“我十六歲越級考上首都大學,離開了家。”

閆麗查過資料確實,花容高考的時候才十六歲,很早的一個年級,也充分證明了花容的聰明,她道:“正常孩子十六歲應該在上初三,你當時是直接越級考得高中嗎?”

花容點了點頭。他們那裡的政策是,只要學完高中課程就可以去高考,不分年齡,也正因為這樣,她才能從那個家裡逃出來。

“我聽說年齡越小的孩子去上985大學能進入少年班,當時是不是也抱著這個想法去越級高考呢?”少年班也俗稱天才班,獲得的教育資源也比正常考上大學的學生要好。

閆麗認為花容跟她的家人就是因為這個才讓她越級高考的,為了更好的未來。

花容聽到這個說法怔了一下,忽然笑起來道:“沒有,當時沒有這個想法。”

閆麗不相信這個說法,現在的明星藝人在鏡頭面前恨不得裝成淡泊名利的模樣,明明想火卻硬說自己不想火,明明是為了獲得更好的資源去做一些事情,卻硬要說自己根本不在乎資源好不好。

想到剛才採訪的藝人聞姝,全篇都是‘我不想火但火起來我也沒有辦法,是他們非要給我資源的’‘我認為我是個有天賦的演員,不完全是靠爸爸’……

閆麗頭開始疼了,她不想讓這次談話也變成聞姝那樣,便直接問道:“可是一般情況下學生越級高考都是為了追求更好的教育資源或機會,要不然也不會每年有一大批人都想著讓自家孩子越級考試了,所以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要越級考試?”

見閆麗明顯不信,花容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目光看向一點沉默著。

過了一會,導演給閆麗打招呼,讓她趕緊換下一個話題,這尷尬的氣氛他都覺得心慌。

閆麗只好作罷,剛張嘴,就聽見花容淡淡道:“因為我當時沒有辦法,如果不越級考試考上大學離開鎮子,我就會沒學上了。”

這話說的非常平靜,平靜中帶著濃濃的無可奈何。

閆麗看著花容那張被廣大網友稱為盛世美顏的臉,即使在昏暗的觀眾席上,這張臉依舊漂亮的驚人,彷彿天生貴氣十足,從她嘴裡說出‘沒學上’這三個字,簡直是匪夷所思。

閆麗的聲音不由的放緩了,輕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

“我當時的家庭環境不支援我上學,所以我只能拼命學習爭取越級,來減少每年的學費跟書本費。”花容十分坦然的說道。

閆麗沒想到身為國家重點人才的花容家裡環境能差到這種地步。當今社會看著繁榮,但也不是所有孩子都有學上的,偏遠地區的孩子永遠是被時代拋棄的物件。

這就對上了馬友之前那條微博的資訊,一個從小鎮出來的貧窮大學生。

“抱歉,我沒想到你家裡的環境這麼困難,我記得現在初中就有貧困生政策,當時你為什麼不去申請呢?”閆麗溫聲問道。

絕對的大美人,家庭環境糟糕的大美人,看著更叫人心疼了。

花容有點想笑,“我申請了,但是條件不符合被打下來了。”每次都申請,每次都被同樣的理由打下來。

閆麗皺眉道:“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有你們學校……”

“不是不是,我們學校很好,我能越級高考也多虧了學校裡的老師幫忙補習,他們真的很好,但我家確實不符合申請條件,這點是不跟學校有關的。”花容認真說道,十分維護自己的母校。

“可是你家裡都沒錢給你上學了,這還不符合嗎?”閆麗不解道。

花容解釋道:“有時候不是說因為家裡沒錢才不讓你上學。”

她家不差,那個人渣爸爸在市裡也有一家收益不錯的小公司,花家在小鎮上算是有錢人了。

她繼續道:“可能只是因為……你不是那個被期待的孩子,對他們來說,你是外來者,是一個拖油瓶。”

花容靠在席位上,很平淡的說出這句話。

閆麗愣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短短的一句話資訊含量太大了,她感覺自己問出了一個大秘密。

“我們能別聊這個問題了嗎?問問別的吧。”花容笑了笑。

閆麗道:“再問最後一個行嗎?最後一個。”

花容點點頭,閆麗問道:“你恨他們嗎?”

花容笑容收起,道:“我不原諒他們。”

恨是種很奢侈的情緒,他們不配,但花容永遠也不會原諒,她沒那麼大度,去釋然一切。

就想她以前說的那樣,長大成人的她沒資格去替小時候的自己原諒那些傷害。

閆麗感覺氣氛緊張了起來,她點點頭,趕緊換了下一個比較輕鬆的話題:“你覺得自己漂亮嗎?”

一個比第一個問題還要多餘的問題。

“我現在覺得自己還行。”花容笑容漸起,彷彿剛才的緊張氣氛不是她搞起的一般。

“那這麼說你以前不這麼認為了?”閆麗打趣道。沒想到花容點點頭,十分認真道:“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醜八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