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房東姐姐，6羽汐開始收拾行李。莫垚則去找了趟金熠傳媒找邱冰。

實際是金熠傳媒的一個會，莫垚不算公司員工，但程總讓邱冰叫上莫垚。

會議的內容是針對公司藝人和資源的盤點及規劃。這可不比公司對外公開的簡介，都是實打實的內容和幹活，還有一些危機公關的處理案例，預期說是開會，更像是培訓。

會議從上午十點半開到了十二點半，莫垚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會議結束，邱冰約莫垚一起吃午餐。

兩人在公司樓下的西餐廳叫了兩份套餐。

“我還是想跟你討論一下6羽汐定位的問題，雖然這段時間她是在準備新戲，但我們還是要做好準備。最近應該有一部她之前參演的片子要上映了吧？還是往前推一推吧。”邱冰說。

“那部戲我看過劇本，說實話，情節和人物都不出彩。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推呀！硬著頭皮誇嗎？”和邱冰也比較熟了，說話也比較直接。

“如果按現在的節奏，她至少要等到《十點》上映前才有可能推出來，這是個變數。文藝片不比一般的商業片，而且從導演到演員，都不是觀眾熟知的，很難炒出熱度。”邱冰繼續說道。

莫垚明白，像是邱冰這樣的經紀人，本身也是背了業績指標的，多了一個不賺錢的藝人對邱冰來說的確也是頭疼，偏偏礙著程總的關係，說也說不得，也不能直接上手段。

莫垚想了一會兒，說“人設什麼的就算了吧，臺上臺下演戲也太累了，她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就好了。我明白粉絲效應，但同樣也是距離產生美。就像看書一樣，有想象空間才會變得更有趣。一百個粉絲的眼裡就有一百個6羽汐。至於路線，我是真沒什麼概念了。要不，我們試試水吧。”

“你想怎麼試？”邱冰問。

“我回去查一下6羽汐參演的片子什麼時候上映，我跟《時尚新計》欄目組溝通一下，把6羽汐塞進去，儘量讓這兩個都在那幾天出現在公眾眼前。我們可以透過挑起對比來吸引眼球，看看大家的反饋，我們再做下一步打算。”莫垚說道。

“行吧。”邱冰欲言又止。在這個圈子裡時間就是金錢，沒有誰願意把時間精力和資源浪費在這麼被動謹慎的新出道藝人身上。

有時候固定思維和過往經驗就是這樣。這是莫垚的經驗。莫垚算是三次創業，都是從最小的試錯成本開始的，先是風險可控，然後才是擴大規模。對6羽汐，莫垚也是如此。在莫垚看來，如果不過度包裝過度消費，6羽汐可能未必會紅，但至少可以實實在在的演戲，從少女演到奶奶，也是一種如願吧。但如果往流量藝人方面包裝和營銷，那麼後果可能是不可控的。

所有人都覺得莫垚是個樂觀的人，莫垚知道自己不是。自己走的每一步看似很輕鬆，但引導判斷的因素卻沒那麼令人愉悅。每當遇到一件事，需要莫垚做決定，莫垚都會去設想如果這樣做最壞的結果是什麼，自己是不是可以承受，如果可以，那就做，如果不能承受，再去找另外一個解決方法。所以，莫垚的每個決定都不是最優的，而是風險可控的。

下午，莫垚到茶館以後問了6羽汐新戲上映時間，又和《時尚新計》的時間做了比較。如果要試水，那6羽汐從《時尚新計》第三期開始就要參加錄製，這和之前的計劃差了一個月的時間。

莫垚又給6羽汐打了電話“如果《十點》的拍攝和《時尚新計》的錄製同時開始，你可以嗎？”

“可以。”6羽汐回答的爽快。

“確定？”

“當然。”

莫垚覺得夢想的力量真的很偉大，即便不知道6羽汐會不會被折騰地叫媽媽，但至少現在她敢。

莫垚又給馬易打了電話，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莫垚真的不想做，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莫垚本來想電話裡跟馬易直接把事情說了，讓欄目組個通告邀請過來。但馬易主動說要去茶館坐坐。

莫垚想著馬易可能會叫著吳總一起過來的。但過來的是有馬易一個人。

莫垚給馬易泡了一杯毛尖，有些歉意地說“馬導，真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們做一下人員的調整，幫我把6羽汐塞到第二期。”

“這都是小事兒。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說另外一件事。”馬易喝了口茶，說道。

“什麼事？”

“我想請秦書磊作為特邀嘉賓參與一期的錄製。我們節目組的同事跟他經紀人聯絡了，但被他們否了。他不是你男朋友嗎？能不能跟他說一下，請他來錄一期，錄製時間方面只要平衡他和錢昔老師就好，其他都沒問題。”馬易說道。

這就尷尬了。本來是莫垚先開口請馬易幫忙的，這下馬易讓自己幫他約秦書磊，這有點兒難辦呀。

“我問問他吧，我不太確定。之前聽說他的工作已經排到明年夏天了。”莫垚說道。

“這段時間他太火了，而且他的粉絲群體剛好也是我們這檔欄目面對的群體。出場費都好說。”

“好，我回去問問，最晚明天給您答覆。”莫垚說道。

馬易倒是爽快，當天晚上就讓人把錄製邀請到莫垚的郵箱裡了。

本來莫垚沒打算去豪宅找秦書磊，畢竟頭一天晚上沒睡好，想在家補個覺，但因為馬易交代的事情，莫垚從茶館直接去了豪宅。

莫垚開啟豪宅的門，隱隱聽到有鋼琴的聲音。走到工作室的門口，莫垚剛要敲門，聽到屋內傳出一陣焦躁的鋼琴聲，像是亂彈的一樣。

莫垚舉起的手悄悄放了下來。

莫垚去廚房轉了一圈，看到垃圾桶裡只有泡麵調料包的包裝，想著秦書磊又是靠泡麵度日了，不免有些心疼。

昨天買的菜還剩下不少，昨天的飯也沒吃完。莫垚索性做了什錦炒飯。炒好的飯盛到碗裡，再扣到盤子裡。莫垚又切了些水果擺在旁邊做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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