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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不是他的錯

葉惟打算不出席《靈魂衝浪人》映禮!

週六這天下午,朱莉婭-羅伯茨收到這個突訊息。

對《嘉莉》的慘敗,她也是心情複雜,就那麼敗得一點餘地都沒有。雖然葉惟參與不多,但它似乎是一個跡象,製作期更早於《嘉莉》的ss一向都爭議不斷,當時的葉惟非常瘋狂,他在夏威夷花花、滋事、打架……

要說18歲的VIy才盡了那不太可能,只是才子被浮華名利毀掉的事情又不是沒有,況且迷失了沉浮一段時間甚至好些年的情況連斯皮爾伯格都有過,她也有過,她就怕ss正好撞上葉惟的迷失期。

正如很多媒體和人士那樣,羅伯茨現在對ss多了一份疑惑,儘管她已經看過並感覺不錯,而影評人放映會的反響掩藏在紛亂的迷霧之中。

她本來還想在明天ss映禮結束後找葉惟當面談談,可是訊息說他不回洛杉磯了,原因是“要給’sB到多倫多勘景”,真的!?顯然他是去找妮娜-杜波夫,前期勘景不需要導演,更不必急在映禮這一天。

羅伯茨沒想管別人的私生活,但這場映禮是她送給艾瑪的這份禮物的終點站,之後成績怎麼樣由電影院決定,終點站卻不能沒有葉惟。她當即打給了他談這件事。

“惟格,你必須出席,我們說好的。”

“我們沒說好我要被艾瑪揍一頓。”

“你個臭小子……”

“開個玩笑,朱莉婭。”葉惟大笑起來,“但我真的無法出席,我得去多倫多一趟,我也會去的。”

羅伯茨知道說不動他,改變了策略的問道“你覺得ss怎麼樣?”之前在獅門看內部映時她就問過,當時葉惟答得很平靜“不錯,有很多的樂趣。”她想先再確定一下。

葉惟沉默了幾瞬,“唔…你知道,說實話我身為創作者有我的盲點,有時候會有些偏袒和盲目樂觀。我認為它是一部好電影,至於能到達什麼程度我說不準。”

他的保守讓羅伯茨心中的複雜更甚,這小子可不是靠“我說不準”取得現今成就的,VIy的絕對自信和成功兌現才是,他這麼說說明在他看來,ss有問題。

“惟格,艾瑪現在的事業展不算順利。”羅伯茨嘆息說,“今年《美人魚》失敗了,明年的《南茜-朱爾》又說不好,中間這部電影對她太重要了,如果它也失敗了,那就……”唯一會生的後果是,艾瑪的星運堪憂。

“會好的,她會好的。”葉惟說著。

羅伯茨當然希望VIy還是VIy,事實卻是他連他寶貝的妮娜-杜波夫都推向失敗,他的造星本事就像一個泡沫,看上去很好,但似乎隨時就破滅。她一直都不喜歡艾瑪演獨臂運動少女,要是ss搞砸了……

她知道最近葉惟已經承受了很大的新壓力,但還是要敲打他“艾瑪真的很努力,很喜歡你、信任你,把你視為偶像。惟格,我不敢想象如果因為你的輕狂毀了艾瑪的未來,那有多麼糟糕?”

“不會的,艾瑪那麼精靈。”葉惟的聲音認真了很多,“《靈魂衝浪人》和《嘉莉》不同。”

羅伯茨也知道不同,而且傾向於相信,那不是天才的錯,他還有他的天才魔力。

※※

妮娜從懸崖公園回到家的時候,葉惟已經去機場了,茜茜還處於興奮狀態中,圍在她身邊蹦跳叫喚了好一陣子,像在說“他來過,我的混蛋老爸,他來過!”行了行了,顧茜茜,我知道。

她回臥室開啟電腦,對著這封信上網查了一些單詞的意思,才把這封信看了個完整,好吧,天才就是天才……

不是說埋怨金伯莉不好,如果《嘉莉》由葉惟來拍,那一定會很不一樣。

妮娜再次讀起這封信,臉露微笑。

【親愛的妮娜

談起你的學校班級裡的“嘉莉”,你第一個想到的是誰?

我想大多數人想到的都會是一個安靜、內向、瘦弱、有點怪異的女孩,她坐在最後面或者牆邊或者角落,沒有人在意她,除了欺凌她的時候。

欺凌並不就是戲劇中淋豬血這種極端情況,包括但不等於,通常是言語攻擊、小捉弄,在她出醜時參與集體的取笑。

我不想談我遭受的欺凌史,我要告訴你我的欺凌史。大家都以為我不會欺凌別人,那不是真的。在我剛剛上幼兒園時,我曾經和一個剛認識的漂亮女孩一起嘲笑另一個剛認識的體胖女孩,就是不斷地說她胖、說她可悲,她哭了。然後我和那個漂亮女孩就像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般一起大笑,有些旁觀者也笑,有些說我們不對,我們都為之得意洋洋。

多麼可惡,我們並沒有受到什麼懲罰,只是一通教育,而那胖女孩則得到一通安慰。

天知道那時候的我在想什麼,很可能是我想在新環境、新群體中出個風頭,向其他孩子宣示我的存在,還有為了討好那個漂亮女孩,向她展示我的強大,也向別人展示她是我的。那女孩的確和我好過一陣子,但我很快現她的淺薄,源於我的良心不安,我知道那是錯的,尤其當我和那個胖女孩成了朋友。

因為我良心不安,我就時常找她說話,就那麼成了朋友。她不是典型的嘉莉,她是那種有點吵、每個人的開心果那種人,我現了她的善良開朗,知道了她其實很在意、很不喜歡任何人對她的取笑。

我現得越多,就越明白自己有多麼錯。直至現在我還能清晰想起我和那漂亮女孩一起欺凌她的景象,以及我們大概說了些什麼話。那是我記憶中我唯一的一次有意欺凌,而在球場上噴垃圾話、男孩間的爭鬥,我想那可不算;至於無意的欺凌我覺得自己肯定有過,而且不會少,但我不知道。

那次欺凌改變了我,我漸漸變得喜歡結交這些被人們稱為怪胎、白痴、被人欺凌的那些人,像列夫,像諾亞,你認識的我很多的好朋友。因為我知道這些人有多善良,與他們交朋友,他們會有多真誠,他們又有多需要別人的真誠。奇怪的是我從來沒有對那胖女孩作過誠意的正式道歉,我們讀了不同的中學就沒再見過了。

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我這樣開明,十之八九的惡霸會一直是惡霸,從幼兒園一直持續到高中甚至更遠地去欺負老實人。而嘉莉們從小到大越來越無法待在學校哪怕多一秒鐘,那幾乎是個地獄。

大家都知道那樣不好,然而那些孩子和青少年不在乎,任由著他們的惡、競爭天性、表現欲、愚蠢、荷爾蒙在胡作非為,卻從來不去多想自己對別人的言行會對別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也許是不可磨滅的心靈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