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你剛才已經問過了啊！”姬無命拍了拍腦袋。

“不，剛才問的是‘本我’，現在問的是‘自我’。”

“這有什麼區別？”

“那舉個例子吧，當我用‘我’這個代號來進行對話的時候，你的代號也是‘我’，這意味著什麼呢？這是否就意味著我就是你，而你也就是我呢？”

“你，我……”姬無心張了張口，卻現怎麼說都不對，他已經徹底懵『逼』了，但腦海中那殘存的一絲清明還在提醒著他，“這個問題沒什麼意義，你還是要殺了我，不，是我還是要殺……”

“那我就問幾個有意義的！”何遇長身而起，俯視著姬無命，一字一句問道“我生從何來，死往何去？”

“我為何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的出現，對這個世界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為何要殺人，我為何要生人，我為何要當人上人，我又為何，對這塵世執『迷』不悟？”

“夠了！”感覺自己要炸了的姬無心痛苦的捂住了腦袋，“別再說了！”

但何遇卻邁近一步，那聲音不高不低，卻如暮鼓晨鐘，不斷的傳進姬無心的耳朵裡。

“我和宙宇之間，有著必然的聯絡嗎？”

“是我選擇了世界，還是世界選擇了我？”

“宇宙是否有盡頭，時間是否有長短？”

“天穹之上是否還有天穹，地獄之下又還有沒有地獄？”

“你的明天，是否是我的昨天，我的剛才，又是否是你的現在？”

“過去的時間在哪裡消失，未來的時間又在哪裡停止？”

“我到底是誰，你又到底是誰，是不是誰都不是誰的誰？！”

“我在這一刻提出的問題，還是你剛才聽到的問題嗎？”

到後來，何遇已經是在怒喝。

姬無心終於狂了，他揪住了何遇的領子，舉掌大吼道“我殺了你！”

“是誰殺了我！”何遇卻比他聲音更大，整張嘴幾乎都貼到姬無心臉上去了，歇斯底里的吼道“而我又殺了誰？！”

姬無心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了幾步，若仔細看去，那漆黑的眼眸裡不斷飛轉動著“你”和“我”兩個字，顯示了他極度混『亂』的大腦。

“是……我殺了……我？”姬無心愣愣的說道。

“回答正確！”何遇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後退幾步一伸手道“動手吧！”

於是姬無心大吼一聲，猛然抬起手掌就往自己的天靈感印下！

“大哥！”這時早就呆若木雞的姬無命兩人終於反應過來，大喊著撲了過去，堪堪阻攔了一下姬無心的手掌。

砰！

但在元力四溢之下，姬無心的頭顱還是遭到了波及，他雙眼一翻白，往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見大哥傷勢不重，只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姬無命和姬無病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也不敢怠慢，兩人臉『色』複雜的看了一眼何遇，這才急急忙忙的抬著姬無心求醫去了。

嗯？

怎麼這麼安靜？

擦了擦額頭汗水的何遇鬆了一口氣，卻現周圍落針可聞，不由奇怪的轉過頭去，卻現所有人都是張大了嘴巴，用一種見鬼了的眼神看著他，似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你們沒事吧？”何遇楞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問道。

“靠，你別過來！”眾人下意識後退一步，陶思遠更是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