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兔说道。
“……”
“你口中的那个她,终究为人类的未来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但我还没有。”
凯文说道。
“那么,看来我们没有来错……凯文。”
“现在,我将羽兔这一名字交还于世界蛇,并且……”
“……愿意承担杀死你的责任。”
米丝忒琳·沙尼亚特说道。
“你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凯文问道。
“我当然不能。”
“我所说的,也只是[承担责任]。”
“但你拥有的那份力量……它等同于你所经受的绝望。”
“[有人正在尝试将我杀死,虽然希望渺茫,但一直坚持下去的话,或许也有可能做到。]”
“[到了那时,我就不过是在倾尽全力后仍然被击败了而已。]”
“——我希望你能怀抱上这样的心情,并且因此而变得好受一些。”
米丝忒琳·沙尼亚特说道。
“那是多此一举。”
“……当然,你没有说错。比起消灭崩坏,我所做的,只是将它关入牢笼。”
“但我会将这一时限,与星球的寿命同化。”
凯文说道。
“即便,你要在这个……对你来说已经空无一物的世界上,永远孤身一人地活下去吗?”
“甚至由于终焉的权能……你根本不可能像过去那位战友一样,重新寻获活着的意义。”
米丝忒琳·沙尼亚特说道。
“我们别无他法。”
“至于你所说的意义,我也并不需要。”
凯文说道。
“……”
“是啊,即使没有那种东西,你不也已经走到了今天吗?”
“那么,我们离开吧,十七号。”
米丝忒琳·沙尼亚特说道。
“……现在?”
普罗米修斯问道。
“是啊,虽然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事情就是展成了现在这样。”
“你和我……虽然暂时还不是人类,却反倒拥有了属于人类的自由。”
“可以依从自己的意愿而生,可以依从自己的意愿而死。”
“[反抗自己的命运],这原本就是人类的特权。而他……”
“却成为了知晓命运却依然选择投身其中的存在。”
米丝忒琳·沙尼亚特说道。
“……”
普罗米修斯再次陷入[未响应]的状态。
“好啦……不用试着去为他搜寻一个[定义]了。”
“如果一定要为这种存在加上某种称呼,我想……”
“……也就只有[英雄]这一个词吧?”
“我……还不曾拥有挑战这种存在的资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