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维克变成了星期日的模样,但两人身上的衣服并不一样,并且万维克有光环,而星期日没有。
“唉,真讨厌这副面孔啊,感觉表情都生动不起来了。”
万维克说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仪容始终有些微妙的原因。”
“自我们重逢起,那象征[同谐]的天环就从未在你头顶显现。”
老杨说道。
“诚然,那圆环是种群的天赐,但它未必不可毁弃。”
“在入梦的,那条思绪的长廊上,我选择将自身的天环彻底剥离。”
星期日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杨问道。
“我毕竟是一介逃犯,理应断绝所有被家族感知的可能。”
“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苦痛…如同折翼坠地般,必能令我清醒的疼痛。”
“如此一来,我才能将[同谐]与[秩序]的祝福尽数舍弃,生平初次,以凡人的身份踏入这美梦之中。”
星期日说道。
“所以万维克先生也因此而生?”
老杨问道。
“哼,他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万维克说道。
“他的诞生源自一场意外,而且您无比熟悉……”
“说来有些尴尬,那是[不要笑挑战]。”
“我以普通人的姿态四处漫游,不幸落入了皮皮西人的陷阱。那道令停云女士四分五裂的恶作剧,也同样将虚弱的我一分为二。”
星期日说道。
“我怎么感觉这更像是[欢愉]能干的事?”
宸梦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是你的一部分?这倒是出人意料,你们看起来截然不同。”
老杨说道。
“又或者,是另一种可能吧。”
“我也曾是个孩子,有过深埋在心底的种种念想。那些童年的声音伴随我长大,逐渐被时光磨平,几不可闻。”
“也许儿时的我做出一个微小的改变,就会变得与他别无二致。”
星期日说道。
“那你是挺倒霉的,没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万维克说道。
“所以,我的最后一张告别,也和停云女士一样:我会对自身进行调律,重归于完整的自我。”
“而这也意味着万维克彻底消失。所以我才说,这是最后一站。”
星期日说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消失的会是你?”
万维克说道。
“没有可能,对此我们早有定论。”
“但事到如今,谁又能保证绝不会出现变数呢?也许内心深处,我也期待着这种可能吧。”
星期日说道。
“无论结果如何,会有人替你见证。”
“我们在观众席上等你。”
老杨说道。
“感激不尽。”
星期日说道。
“一会见。”
宸梦说道。
之后宸梦和老杨朝观众席走去。
“那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