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小姐,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记忆的能力]会怎样?”
黑天鹅问道。
“我并非生物学家。听说翁瓦克有一种鱼类,记忆容量不足一秒过目即忘。也许会生类似的事。”
姬子问道。
“很可惜,[短时记忆]和[无法记忆]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或许你难以想象……”
“失去记忆机能的个体,会变成一片空无。”
黑天鹅说道。
“空无?”
姬子问道。
“寰宇间的一切都能以记忆诠释,这是忆庭的信条,也是这条命途存续的动力。”
“[过往]由忆质构成,[未来]也是终将被转化的可能性,而[当下]…它从不真实存在,只是一种抽象的表达。”
“所以,当一个人受命途影响,丧失了记忆的机能…他的实体也会受到牵连。这些冰晶,就是表征之一。”
黑天鹅说道。
“…有件事我始终没有深究,黑天鹅小姐。”
“你引领我们前来翁法罗斯,却始终不愿谈及真实目的。[收集记忆]…并不是一个能让我信服的回答。”
姬子说道。
“姬子小姐是在怀疑我么?”
黑天鹅问道。
“无意冒犯,我只是提出一种猜想。但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坦诚。”
姬子说道。
“也就是说,到我自证清白的时间了……”
“当然,没问题。真正的原因是:翁法罗斯有着特殊的意义,在一些秉持极端理念的忆庭成员眼中,它…是一个[完美的范例]。”
黑天鹅说道。
“完美的范例?”
姬子问道。
“一个只能被忆庭之镜映照出的世界,意味着忆者拥有将其[私藏]的权利。如果那些[记忆]行者先一步掌握了翁法罗斯的奥秘……”
“他们也许会释放野心,将更多世界改造成相同的模样。”
黑天鹅说道。
“你尽力游说列车来到这片星域,为的是揭开秘密,挫败这些人的阴谋?”
姬子问道。
“此前我闭口不提,是不想将各位卷入忆庭内部的纷争。”
黑天鹅说道。
“然而,改造世界绝非易事。那些极端分子想必不是普通的命途行者,他们拥有令使的力量?”
姬子问道。
“不妨再大胆些,我口中的人…并非个例,而是一整个[组织]。他们早已牵上浮黎的小指。”
黑天鹅说道。
“挟持三月七的人,会是他们么?”
姬子问道。
“我不敢肯定。至少,他们能做到。”
黑天鹅说道。
“……”
姬子沉思。
“我对三月七的遭遇深表遗憾,但我提供的交易依旧公平。翁法罗斯仍是一处绝佳的目的地,继续调查,或许也能探明意外的真相。”
“姬子小姐,继续合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
突然黑天鹅惊讶的看向窗外,而走廊处的尘歌壶也飞出一阵烟雾,烟雾飞出列车。
“生什么了?”
姬子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