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之前週末非要拉著他們去露營,還冠冕堂皇地說是轉變生活方式感受大自然,現在回過頭來看,居然是為了偶遇岑助理。
也難為烈哥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學著搭帳篷,串烤串,刷鍋洗碗,把他們都摺進去了。
蘇文煜於是小聲試探:“要不試試?不試試怎麼知道?”
許昭燃附和點頭:“我以前在哪裡看到過一句浪漫的話,不能因為害怕看到花凋零,就拒絕種花,拒絕開始。”
宋子楚:“這一點我贊同。”
然後看到烈哥的臉色逐漸緩和。
幾人湊在一起研究,最後宋子楚在手機上匯總大家的建議,整理出一個類似於戀愛攻略的文件,在學校列印店列印成冊。
裡面是他們自己用過的或是網上看到的各種追人手段。
許昭燃專門把自己那輛新買的跑車鑰匙給了烈哥,讓他週末的時候帶岑助理出去兜風。
蘇文煜說岑助理不是喜歡恐怖向的東西嗎,他知道新開了一間密室,可以帶岑助理去體驗體驗。
廢棄工廠那次他們雖然全員丟了大臉,蒐集到的資訊全是假的,可並不是一無所獲。
至少知道溫柔清潤的岑助理還有這樣令人驚訝的一面,喜好與眾不同,和他本人也形象偏差太大了。
於是,年會過後新的一週。
岑霽來到公司上班,遇到三件令他特別煩惱的事情。
第一件,不斷有公司的員工向他表白,男男女女都有。
有借工作為由約他去天台的,有中午去員工餐廳吃完飯把他拉去樓道的,還有直接把告白字條夾在需要他稽核拿去給賀總簽字的檔案裡。
自從發生過上次冉瑤大尺度彩色卡片混在檔案裡,而自己沒有仔細稽核被賀總看到的意外狀況,岑霽現在每份檔案都檢查得特別仔細。
因此看到告白字條也是非常無奈。
他這段時間每天都要找各種理由婉拒這些追求他的人。
第二件事是,賀三少爺的行為很反常,不僅時常用讓人雞皮疙瘩掉落一地的眼神看自己,還要開跑車帶自己去兜風,還有玩恐怖密室。
兜風他沒什麼興趣,大冷天的兜什麼風?
恐怖密室倒還行,上次林喬喬組密室局的時候他就想去,但因為第二天要和家裡人一起去露營,就拒絕了。
這次聽說是一經營業就飆升到恐怖排行榜第一的密室,岑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結果那天差點沒把小少爺嚇暈,最後是自己扶著對方出去的。
岑霽不懂,明明自己怕得要命,嚇得腿都發軟了,賀明烈玩什麼恐怖密室。
第三件事是,賀雲翊不知道從哪裡看到了自己的女裝,央求自己可不可以給他再當一次模特,就穿著那身精靈女裝。
岑霽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無奈穿一次女裝他已經很羞恥了,這輩子絕不可能再穿第二次。
他以衣服已經還回去了為由拒絕,再發出類似的懇求就當沒看見。
終於,賀雲翊放棄了這個想法,不再央求自己當他的模特,卻又邀請自己看畫展。
因為上次拍賣會,為趕時間去赴答應陪陸野看樂隊演出的約,他隨口答應了賀雲翊下次同他一起吃飯。
現在,賀雲翊把吃飯的約定換成了看畫展,岑霽不是不信守諾言的人,就答應了他。
只是在品評一幅美人人像圖時,賀雲翊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字眼。
什麼金絲籠、關進、不準外人打量……
一個個字眼聽得岑霽雲裡霧裡的同時,也心驚肉跳。
哦對了,岑霽覺得陸野最近也怪怪的。
自從鬧過緋聞,陸野就再也沒來芸景小築找過自己。
然而最近,他雖然依舊沒有找自己,可向來沉默寡言,表現在聊天軟體打字尤甚的他,竟然每天都和自己分享日常。
無論是學校的,還是練舞室的。
就連去湖裡餵魚,都告訴自己一聲。
岑霽搞不懂這幾兄弟。
大概唯一正常的就只有賀總了,除了帶自己去劍術館更加頻繁,以及無論走哪裡都帶著自己。
這天,賀總那位姓祁的朋友牽線組局,在祁總的私人酒莊談一筆生意。
看到自己,這位祁總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笑得迷人:“小岑,好久沒看到你了,你們賀總今天居然把你帶過來了,我還以為我們再也不會見面,除了以後在你們的——”
婚禮現場幾個字沒有說出口。
祁尋硯接收到好友冰冷的眼神。
岑霽見祁總話說一半,不由得疑惑。
在他和賀總的什麼?
還有,什麼叫“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見面”?
但岑霽只是禮貌頷首問了聲好,什麼也沒多說,他們這些人說話本來就是像打啞謎一樣。